心中的一份信念。”
钱嘉良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嗤之以鼻,觉得晦气丢人的扎彩手艺,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心动魄,又如此沉重伟大的使命。
他看着父亲那渐渐变得更加透明的身影,看着他眼中那份坦然与释怀,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敬佩,涌上心头。
“爸……对不起……”钱嘉良声音哽咽,“我以前……不该那么说你……”钱国昌微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爸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只是,爸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传统,有些手艺,它们不仅仅是糊口的工具,更承载着我们民族的文化,我们的精神,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责任。”
“爸,我……”钱嘉良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时间不多了。”
钱国昌的身影开始变得更加虚幻,“嘉良,答应爸,好好照顾你妈妈。
如果……如果你愿意,就把这间铺子,继续开下去吧。
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将这份守护的心,传承下去。
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夜归人’,需要一盏引路的灯。”
“爸,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的,”钱嘉良泣不成声,伸出手想去抓住父亲,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钱国昌欣慰地笑了,他的身影,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在空气中。
钱嘉良猛地从梦中惊醒,脸上已是泪痕满布。
窗外,天已微亮。
他紧紧攥着胸口那枚父亲留给他的桃木护身符,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的余温。
尾声:新的夜归人钱国昌的“失踪”,最终被定性为意外。
王杏琳悲痛欲绝,钱嘉良则在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许多。
他辞去了互联网公司的工作,回到了那间空荡荡的扎彩铺。
起初,王杏琳极力反对,她不愿儿子再走丈夫的老路。
但钱嘉良却异常坚定。
他将父亲在梦中告诉他的一切,以及自己内心的感悟,都讲给了母亲听。
王杏琳听完,沉默了许久,最终,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钱嘉良开始笨拙地学习扎彩手艺。
他没有父亲那般与生俱来的“灵气”,也没有虎头腰牌那样的强**器。
他有的,只是父亲留下的那些扎彩工具,几本残破的古籍,以及……一颗被深深触动和唤醒的心。
他将扎彩铺从拥挤的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