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语气轻快,“交给我!
保证让姐姐漂漂亮亮的!”
我安静地吃着面前一小碟清炒时蔬,对他们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只轻轻“嗯”了一声,依旧一副懵懂、随波逐流的样子。
白琳眼底的轻视,几乎要溢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无处不在的“软刀子”成了常态。
清晨,我刚在露台对着初升的朝阳吐纳完毕,敛去周身流转的淡淡灵气,白琳便像只蝴蝶般“飘”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套缀满亮片和水钻、裙摆蓬松得能藏下两个人的粉色礼服裙。
“姐姐快试试!”
她不由分说地把裙子往我手里塞,一脸期待,“这可是当季最新款,我特意托人从巴黎带回来的!
晚宴穿这个,绝对惊艳全场!”
我看着那堆闪烁着刺眼光芒的布料,仿佛看到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粉色刺猬。
我摇摇头,语气带着点困惑的真诚:“妹妹,这个……穿着练剑不方便。”
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袖口粗糙的麻布纹理。
白琳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夸张地捂住嘴笑起来:“哎呀我的好姐姐!
晚宴哪需要练剑啊!
又不是去打架!
你这想法也太……太可爱了吧!”
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拉着我去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种华服。
她一件件拿起,在我身前比划,口中啧啧有声:“这件太成熟……这件颜色太暗沉……哎呀姐姐,你的皮肤怎么有点粗糙啊,山上的风很硬吧?
这件露肩的怕是遮不住……啧,腰这里好像也紧了点……”每句话都像裹了糖霜的软刺,扎在“山野粗鄙”四个字上。
我任由她摆布,眼神放空,思绪早已飘回蜀山云雾缭绕的演武场,琢磨着昨日参悟的《御风诀》中一个灵力流转的节点。
这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落在白琳眼里,更坐实了“呆傻”的评价,她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漫溢出来。
冲突的爆发点,在那座宽敞得能跑马、连接着二楼与一楼客厅的弧形旋转楼梯上。
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白琳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气腾腾的花果茶,哼着歌,姿态优雅地准备下楼。
我正从自己房间出来,走向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本刚找到的、讲述本地风物志的旧书,打算去花园僻静处翻阅。
我们几乎在楼梯顶端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