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镜头:“谢…谢…王老师…” 她的声音嘶哑微弱,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的…七日…辟谷…法…救了我…” 旁边的家属,同样瘦得不成人形,激动地用力点头,对着镜头嘶喊:“对!
感谢王月半老师!
她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王月半老师万岁!”
人群中不知是谁,用尽力气嘶吼了一声。
“感谢王老师指引!”
“王老师的方法太神了!”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带着一种邪教般的狂热,从屏幕里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客厅!
每一个“王老师”,都像一把冰冷的小锤子,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砸进我的脑子里!
镜头猛地一转,对准了急诊室门口。
几个护士正奋力推着一张移动病床出来。
病床上的人被白布单盖着,一动不动,一只枯枝般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画面没有停留,却比任何停留都更具冲击力。
我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手机从僵硬的手指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屏幕朝下,但那些嘶哑狂热的呼喊、那些骷髅般的身影、那只垂落的手…像烙印一样死死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刻进了我的骨髓里!
王老师?
我?
七日辟谷法?
我什么时候…?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钳,猛地攫住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
我猛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骨头在宽大的睡裙下相互摩擦,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咯咯声。
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丝绸。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我粗重而恐惧的喘息,还有窗外那越来越显得不祥的、有气无力的蝉鸣。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一股无形的、巨大的恐惧推动着,几乎是飘进了卧室。
衣柜巨大的镜门映出我的身影。
真丝睡裙是高级的烟灰色,此刻却像一块裹尸布,松松垮垮地挂在一副…骨架子上。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迟疑地、带着某种确认般的恐惧,轻轻碰触自己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之下,是坚硬、凸起的颧骨,几乎没有皮肉缓冲。
手指向下,滑过脖颈,清晰地摸到凸起的、一节节的颈椎骨,如同嶙峋的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