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去提防身边“温柔体贴”的柳姨娘,最终……死于自己嫁妆中这本被束之高阁的宝典所记载的阴毒伎俩!
而现在……柳氏将这如出一辙的、恶毒到令人发指的伎俩,用在了我的身上!
那每日必服的甜腻丸药和汤剂……就是新的“醉神草”!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如同当年对母亲那样,点燃那味能彻底引爆我体内毒素的“引香”!
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沉入万丈冰窟!
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冻得麻木。
烛火在我眼中疯狂跳跃,映照着书页上那“渐蚀肌骨”的字样,也映照出铜镜中自己日渐憔悴、暗沉无光的脸。
恐惧、愤怒、滔天的恨意,还有一丝彻骨的悲凉……如同汹涌的暗流,在冰封的表象下疯狂冲撞!
母亲……她不是死于天命,不是亡于病魔,她是被这以香为刃、精心编织的毒网,活活绞杀!
而这本无意中成为她催命符的香谱,如今,成了我窥破阴谋、握在手中唯一的武器。
“拂雪,”我唤过心腹丫鬟,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有件事,只能交给你去办。”
拂雪立刻肃容跪下:“小姐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明日,你去外城‘回春堂’,找坐堂的孙老大夫。”
我取出一枚贴身藏着的、母亲留下的素银簪子,簪头是一朵精巧的玉兰花苞,“拿这个给他看,告诉他,我想知道……”我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化作耳语,“我每日服的丸药和汤剂里,除了明面上的药材,还有什么别的‘好东西’。
还有,查一查,醉神草的根汁,若长期混于饮食,会如何?”
拂雪接过簪子,紧紧攥在手心,眼中闪过坚毅的光芒:“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等待的日子,每一刻都像在烧红的铁板上煎熬。
我依旧每日去佛堂,跪在冰冷的蒲团上,对着母亲冰冷的牌位。
父亲沈崇山来过一次,穿着簇新的宝蓝锦袍,腰间玉佩叮当。
他站在佛堂门口,目光扫过我素淡的身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带着一种近乎厌烦的疏离。
“身子不好就少跪些。”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关切,更像是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例行公事,“你柳姨也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