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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后,又回来了小宝热门结局+番外

繁花胜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丈夫经常夜出捕猎走时曾说要抓几只青蛙给小宝补身子但此刻却躺在木板上被人抬回了家他满脸黑紫得可怕脑浆流了一地浑身是血早没了气息村里老人看了吓得直摇头,料言:“死得不简单,头七晚上必要小心……”1我哭得昏死过去,丈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让她和三岁大的儿子该咋办。王嫂用草席盖住尸体,而后抱住我,轻声安抚:“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看了,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哪有不苦的,都是命啊”我泣不成声“人怎么走的?”“是滑了脚…踩空…失足砸在了石头上”王嫂说得艰难,同病相怜的看向我。王嫂也是个命苦的,早年丧夫,没过几年儿子又被水淹死了,这种家破人亡的苦痛自然深有体会。这时小宝跑过来,攥住我的衣襟,仰起小脸,踮着脚尖给我擦掉脸上的泪,天真地问:“阿娘别哭了,会...

主角:小宝热门   更新:2025-06-04 2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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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宝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死后,又回来了小宝热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繁花胜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丈夫经常夜出捕猎走时曾说要抓几只青蛙给小宝补身子但此刻却躺在木板上被人抬回了家他满脸黑紫得可怕脑浆流了一地浑身是血早没了气息村里老人看了吓得直摇头,料言:“死得不简单,头七晚上必要小心……”1我哭得昏死过去,丈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让她和三岁大的儿子该咋办。王嫂用草席盖住尸体,而后抱住我,轻声安抚:“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看了,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哪有不苦的,都是命啊”我泣不成声“人怎么走的?”“是滑了脚…踩空…失足砸在了石头上”王嫂说得艰难,同病相怜的看向我。王嫂也是个命苦的,早年丧夫,没过几年儿子又被水淹死了,这种家破人亡的苦痛自然深有体会。这时小宝跑过来,攥住我的衣襟,仰起小脸,踮着脚尖给我擦掉脸上的泪,天真地问:“阿娘别哭了,会...

《他死后,又回来了小宝热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丈夫经常夜出捕猎走时曾说要抓几只青蛙给小宝补身子但此刻却躺在木板上被人抬回了家他满脸黑紫得可怕脑浆流了一地浑身是血早没了气息村里老人看了吓得直摇头,料言:“死得不简单,头七晚上必要小心……”1我哭得昏死过去,丈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让她和三岁大的儿子该咋办。

王嫂用草席盖住尸体,而后抱住我,轻声安抚:“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看了,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哪有不苦的,都是命啊”我泣不成声“人怎么走的?”

“是滑了脚…踩空…失足砸在了石头上”王嫂说得艰难,同病相怜的看向我。

王嫂也是个命苦的,早年丧夫,没过几年儿子又被水淹死了,这种家破人亡的苦痛自然深有体会。

这时小宝跑过来,攥住我的衣襟,仰起小脸,踮着脚尖给我擦掉脸上的泪,天真地问:“阿娘别哭了,会吵到爹爹睡觉的,但爹爹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呀?”

我回答不上来,声音被涌上喉咙的哽咽淹没。

抱着小宝哭得撕心裂肺。

无人注意到,地上躺着的,血肉模糊到看不出原样的尸体竟诡异的抽动了下。

出葬时,出现了件怪事,据抬棺人说,听到从棺里传出奇怪的响声,像是有人用手在敲击着棺材,听得人汗毛倒竖。

此话一出,当即引得众人轰笑,他们说:“臭小子,老子看你是被死人吓破了胆吧,大白天想唬人,一个大老爷们还信鬼啊神啊的。”

村里人明显不信,没放在心上,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但我的心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头七那夜,我将香点燃,插在供桌上。

在我们这,头七是不能睡的,要为死者守灵,并且还要保证香火不断。

天一暗,就静得渗人,除了雨滴落地的声声,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小宝从外面跑进来,掌心托着团血红的东西,高兴的大喊着:“阿娘,阿娘——快看,是爹爹给的”我下意识抬头看去,吓得头皮发麻。

那是一只剥了皮的血淋淋的青蛙,它后肢还在抽搐,脏腑顺着指缝往下淌,在昏暗的灯下泛着恐怖的血红。

我反应过来,猛地将小宝手里的东西扔掉,脸色严肃,罕见的训斥道:“你又去哪了?

都说了不能乱跑,还有谁让你捡这些乱七八
糟的东西的?”

小宝第一次见我发这么大的火,呆愣住,而后委屈的“哇哇”大哭“不是乱捡的,窝没有乱捡东西”他抽咽着努力解释:“是爹爹在外面给我的,说是给我补身体,爹爹还说他在厨房里放了很多”小宝说完用手指向外面。

然而,小宝每说出一个字,我脸色就越发难看。

我下意识朝门口看去,除了黑漆漆一片,外面空无一人。

我心底越来越沉,大步朝着厨房走去。

在进到厨房那刻,我呼吸骤停。

只见菜刀搁在砧板上,码着几十只蛙尸,白生生的肚皮朝上,堆积在一起,而刀刃凝着暗褐的痕迹。

这里分明有人来过。

不,或许根本不是人。

能做到这么无声无息的,恐怕也只有……我忽然想起丈夫临走前曾说过“我今夜多抓几只蛙,回来给小宝补身体这蛙呀要剥皮快,不然会跳”他竟然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虽然我不愿丈夫遇到意外,但当他真变成鬼在头七晚上回来时,谁不害怕呢?

我被这一幕惊得脑子空白,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2这时,从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像人穿着湿草鞋在走。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一转身,看见门框投下的阴影里,有团灰扑扑沾了血的衣角在晃,和丈夫出事那晚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爹爹”小宝突然指着门后,欢快的拍手笑:“爹爹我们玩躲猫猫!”

我立刻抱起小宝,躲进了房间的被子里,顺手将房门锁死,心跳得厉害。

被褥里还带着小宝的体温,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啪嗒啪嗒”声音还在继续,“他”似乎走了进来。

“咔嚓”一声,紧接着我听到房间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越来越近了,最终脚步声停在我的…床头……我浑身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喘。

但让我奇怪的是脚步声在我床头消失后,就再没了任何动静,就好像刚刚只是我的幻听。

我想着,就这样熬到天亮就行了,等到天一亮我就去找村里找张婆婆。

她是我们村里颇具名望的仙娘婆,能问鬼通神,邪乎得很,她一定能有办法的。

这样想着,我提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可还没落地,一只冰凉的手猛地伸了进来。

那是一只冷得不似正常人温度的手。

我惊恐得想大叫,却被
理智死死压住,感受着我剧烈跳动的心脏。

下瞬,那只手贴在了我的脸上,缓缓向我后脖颈移动,冰凉的触感有些黏腻,僵硬,还带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我呼吸一滞,死死抱住小宝,此刻无比绝望。

就在我以为自己熬不到天亮时,小宝在我在怀里动了动,嘴里含糊的喊了声“爹爹”那只手竟真的顿住了,而后又忽地缩了回去,房间陷入死寂。

我浑身发颤,唯有抱住小宝,才能得到一丝丝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五更天的鸡啼响起。

终于安全了,我脑海里只剩这么个念头。

我眼底黑青,一夜未眠。

地上留下一双双密集的暗红色血脚印,从屋外一直延伸到房间里,诡谲惊悚,令人窒息。

3我用粗布裹紧小宝,带着他一起去了张婆婆家。

张婆婆正坐靠坐在木椅上,双眼紧闭,不知道想什么。

我轻敲着门,喊了声“张婆婆进屋吧。”

张婆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我进去后,将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陈述了一遍。

张婆婆佝偻着背,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都能滴出墨来。

张婆婆拿起指间的符咒卷着边角,而后在火边点燃,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一串听不懂的古怪话。

半晌才睁眼。

“死相惨烈,头七化鬼,血蛙剥皮,这分明是执着太深,死者不肯入轮回,也不愿一个人就这么离去,想拉着你们母子俩一起团聚”。

我听着张婆婆的话,只觉心中悲戚,刚过没几天安稳日子,丈夫就出了意外,如今还要拉着一起死。

自己倒无所谓了,可小宝怎么办呀,他才3岁。

张婆婆往火里添了把艾草,浓烟裹着火星子窜起来,用黄色纸符在上面熏了熏“头七鬼魂索命,这么多年我还第一次见,确实棘手”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死死抓住张婆婆的衣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苦苦哀求“张婆婆求你帮帮我吧,救救小宝,他还那么小啊解法不是没有”张婆婆突然伸出手“但得破费些”她张开十指“最少要十元”。

我犯了难,虽然知道每次有人来求张婆婆办事时,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用钱来抵。

否则,惩罚就会反噬到她身上,说是泄露了天机。

但,我家本就不富裕,十元对我来说并不算少。


后我一咬牙,将口袋里,皱皱巴巴的十元递了过去。

张婆婆迅速抓过钱。

而后拿出一把巴掌大的桃木剑“时刻带在身上,鬼不得近身,情急之下还可以救命”我接过桃木剑,感激道谢。

张婆婆看了我一眼,无奈叹息一声“也罢,我就再为你算上一挂生辰八字拿出来”张婆婆的手在供桌上急促的比划着,最后在灰扑扑的桌面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嫁”字。

“你的八字...”张婆婆拖长尾音“竟与赵爷的吻合”赵爷在村里也算得上有钱有势,唯一不圆满的就是没有妻儿。

好像之前是娶过三次,但没过多久刚娶的媳妇就莫名其妙死了。

村里隐约传出赵爷命硬克妻之类的话。

再到后来,就没有姑娘敢嫁他了。

毕竟谁不惜命呢。

我倒是和他单独遇过几次,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后来嫁了人就再没见过了。

张婆婆的话一出,我不解皱眉“这与赵爷有什么关系?”

“赵爷三婚克妻,命理属阴,而你命中丧夫,刚好与你相合,可改嫁”张婆婆说得直白。

“只有改嫁了,那鬼的执念才会消失”我听着,心口梗住。

原来,我天生就是命苦之人啊!

我看了眼小宝,犹豫着回答“我...再想想。”

我与赵爷本就只有几面之缘,如果自己改嫁过去,小宝怎么办?

赵爷那样有钱有势的人真能接受吗?

我不敢去赌,现在我就只有小宝了。

张婆婆也不急,只说了句:“这事你再想想,回头可以找王嫂帮你相看相看”4我回到家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慢慢收拾完满是血迹的屋子,才得空进房间。

一走进去,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床上有一团什么东西。

看样子好像是陈旧的纸团,正搁置在我枕头上。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好一会儿才敢伸手去碰那张纸。

刚打开,一入目就是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字迹,一个个“小心,小心,小心……”占据着整张纸,扭曲变形。

令人触目惊心。

是谁放在这的?

又让我小心什么?

难道是张婆婆让我小心变成鬼的亡夫?

太多疑问,让我脑子跟团浆糊一样。

我将纸条放进箱子里,不敢随便扔掉,还是下次再问问张婆婆吧。

睡觉时,我把张婆婆给的桃木剑放在我和小宝中间,而后疲惫睡去。


不知怎么回事,到半夜时我迷迷糊糊被一股冷气冻醒。

我心里奇怪,现在快到夏天了,不应该这么冷呀。

小宝也一样,不安的在我怀里乱钻。

我正准备起身,去拿厚一点的被子。

“叩、叩、叩——”房间的窗户猛地被敲响。

我不打算理会,盖上厚被子就想重新睡去。

但那敲击声却变得越来越急促。

“叩、叩、叩!”

“叩、叩、叩……”到最后发展成剧烈的撞击。

“砰!”

“砰砰砰!”

每撞一下,整个木窗都跟着重重震颤,好似下一秒,窗户就会被撞个粉碎。

还好房间里面有一层布做的窗帘,让我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但也能想象得到那恐怖的场景。

我只能伸手捂住小宝的耳朵,减少声音造成的伤害。

本以为只要不理会,那声音就会消失,但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股凉飕飕的阴风。

将窗帘一把掀开,露出了外面的情形。

我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跌下床去。

一张脸…贴了过来。

那张惨白的脸紧贴在窗户上,空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里面,最后与我的视线对上,嘴角咧出个诡异的笑。

显然,小宝也被吓到了,大哭出声。

那鬼听见动静,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而后抬起白森森的手,张牙舞爪的向小宝抓来。

锋利的指甲,轻易穿透窗户,像条长蛇钻了进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就在快要触到小宝的那瞬,慌不择路的摸向张婆婆给的桃木剑,闭眼朝鬼手刺去。

桃木剑在碰到鬼后,传出一股刺鼻的焦味,同时还伴随着肉烤出油的“滋滋”声。

鬼影随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不见。

我长吁一口气,双腿跪地,颤着嗓音哀求“孩子他爹,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离去吧,不要再纠缠了…算我求你”小宝依旧哭个不停,嘴里不停喊着“爹爹,爹爹,我想爹爹了”我将小宝搂在怀里,内心无比煎熬。

我想说那东西不是你爹爹,你爹爹再也回不来了,但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决定明天就去找王婶,让她帮忙联系赵爷。

王嫂自从丈夫走后,就做起了帮村里说媒的事,但她为什么不帮自己说一门亲,我也搞不明白。

整日被这些东西弄得惊魂不定,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5我去找王嫂时,她
正在绣鞋子。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问道:“阿梅,有什么急事吗?”

我将张婆婆那日的话再复述了一遍。

王嫂听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张婆婆同我说了,原先我还怕你想不开呢,好在你能走出来。”

“其实,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可还不是这么过来了,而且你带着孩子确实不容易。

赵爷是个有担当的,如果你愿意,我们今天就去找他谈谈。”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那麻烦王嫂了”我和王嫂到赵爷家时,赵爷正在准备晚饭。

有点奇怪,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似的,一点都不诧异。

赵爷约40来岁,他坐在桌前招呼我和王嫂进屋。

王嫂开头,抛了个话题做引子。

我和赵爷就聊了起来,他语调温和,几句话下来,我感觉他和以往有所不同。

以前他总是冷着张脸,模样吓人,性格孤僻。

我记得有一次他还我亡夫起过冲突,差点打起来,但我去问亡夫原因时,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当时对他有些抵触。

大概率是接触不多,不能用外表去随便定论旁人吧。

但这次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他目光黏腻的落在我身上,说得爽快“既然张婆婆说我们八字吻合,只要你愿意将就,我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小宝的。”

声音坚定,不像玩笑,好似真的要给我一个家。

只是那眼神让我有些不适,我不自然别过脸去,含糊的应了几句。

他也不介意,将两杯茶水递到我和王嫂面前,又道:“一时间接受不过来没关系,可以慢慢适应”我低下头轻“嗯”了声,不敢直视赵爷的目光。

我知道,自己才20来岁,正值年华,但被个大男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也会感到羞怯。

王嫂见状喜笑颜开,一拍大腿,由衷为我高兴:“这就对了嘛”但王嫂却没去接桌上那杯茶。

我没多想,顺手拿起茶水,现在确实有些干渴,略微仰头,一饮而尽,可水刚喝下肚,我就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下意识察觉过来,难道这茶有问题!

不等我继续想下去,屋内就猛地刮起一阵狂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间内的灯光忽地熄灭。

<眼前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我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
悄无声息潜了进来。

我踉跄几步,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声音来源竟是赵爷的。

“啊啊啊啊……”那凄厉的叫声刺痛我的耳膜,他好像正在承受着极为痛苦的折磨,连嗓子都快要喊哑了。

但惨叫声还在继续。

“咚咚咚咚咚咚”而后是一下又一下沉闷的敲击声,如鼓点般极有节奏。

那感觉就像是硬物砸在东西的某处,每砸一下都伴随着清脆的“咔嚓”断裂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艰难抬头,想弄清是怎么回事时,眼皮却渐渐变沉。

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家里的木床上。

怎么回事?

我不是在赵爷家里吗?

是谁送我回来的?

对了,赵爷怎么了?

想起昨晚那凄厉的惨叫声,我心慌得厉害。

正准备下床,小宝“呜咽”的扑了过来“阿娘,你去哪了?

我害怕你不见了,爹爹也没回来”我摸着小宝的脑袋温声安抚“不怕,阿娘回来了”6这时门忽地被一股大力推开。

来人脚步声凌乱,听着有些急切。

“阿梅,阿梅,在家吗?”

是王嫂的声音,还有张婆婆,她拄着拐杖缓缓从王嫂身后走出。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看了我半晌,才沉重开口:“昨晚赵爷死了”我愕然,即使心中早有过这种猜想,但当真的从别人口中说出时,我还是会被震惊到。

昨天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过了一夜就变成具冰冷的尸体。

“不仅如此……”王嫂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呆滞,脸上还带着昨夜惊魂不定的惶恐。

“死得惨啊……死得太惨了”她抖如筛糠“整个脑袋被石头砸得稀碎,脑浆混血流了一地,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样”我听着王嫂的描述,不禁皱起眉头,这死法和我亡夫太像了。

他当时被村里人抬回来时,也和如今赵爷的死状一模一样。

天底下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我又问了张婆婆那天在枕头上发现的血字纸条的事。

她的表情由严肃转为了古怪。

不待我多想,张婆婆就抬手摸向我的脸,认真看了几秒,表情一言尽。

“怎么了?”

我疑惑出声。

张婆婆摇摇头,有些难以置信,声音低喃“没想到,这鬼竟然这么厉害,能吸
走活人的阳气。”

我下意识摸向我的脸,连忙追问“怎么了,张婆婆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我见张婆婆不语,心中更急了,带了几分哭腔:“我的脸究竟怎么了?”

“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张婆婆话落,我就快步冲到镜子旁。

待看清镜中人的面容时,我猛地倒退几步。

只见镜中的女人满脸透着不自然的白,就像是刚死了几天的人,没有一点活人的血色,如果认真看,还能瞧出脸颊两处的凹陷。

而镜中的女人竟是自己。

“啊!”

我害怕得尖叫出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当阳气被鬼吸走大半走后,你的皮肤会变成死人白。”

张婆婆思忖片刻才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厉鬼早就开始吸你的阳气了,再不阻止,你不出七日,便会被吸干阳气而亡。”

我顿觉五雷轰顶,天都塌了。

“那张婆婆我怎么办啊!

求你想想办法。”

她状似无奈的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只能来硬的了我本想让你改嫁,好消了厉鬼的执念,谁知他竟然杀了赵爷,连这点退路都不留给你。”

她从符袋里摸出张黄符纸:“这是镇鬼符。”

“想要除鬼,就得开棺。”

张婆婆脸色凝重“先将镇鬼符贴在尸体的头颅上,再用你手上那把桃木剑刺入他的心口位置,才能彻底消灭厉鬼。”

说完她还看向王嫂,补充“今夜王嫂和你一起去,她也被厉鬼盯上了。”

王嫂战战兢兢,但没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走时张婆婆还特意强调:“切记,到了墓地不管听到任何声音,任何动静,都不要回头。”

有时候人在绝望中遇见一线生路时,都会拼命抓住,即使是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7夜幕降临,我和王嫂去往了埋人的坟地。

到那里要穿过一片林子,林子里是密集的坟堆,听说大多数都是些横死鬼,怨气极重。

一到夜晚,就没人敢在那里逗留。

说不害怕是假的。

“好冷啊,这鬼天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王嫂嘴里嘟囔,哆哆嗦嗦的搓着自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的双臂。

我和王嫂并排着走,时不时警惕的左右看看,害怕突然冒出些可怕的东西出来。

因为张婆婆交代过不能回头。

所以无人看见王嫂的影子在月光下渐渐
扭曲拉长,变成另一个人的形状……走了许久才到我亡夫的墓前,上面泥土很新,没有立墓碑。

张婆婆说开棺必须要到午夜。

看时间差不多了,王嫂朝左右手各啐了一口,为自己壮胆。

“我们动手吧”铁锹铲进松软的泥土里,我们动手挖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角黑色棺木,正“滴滴答答”的往外渗血。

我铲土的手因恐惧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当泥土都被挖开,露出完整的漆黑棺木时,我和王嫂都相视一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缓缓走近棺材,握在手中的桃木剑微微颤抖。

王嫂在一旁低声说道:“小心点,别让厉鬼趁机逃脱。”

我点头与她一起按住棺盖,双手同时用力,棺材盖撬开的瞬间,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但我却惊呆了…里面…是空棺!

竟然是一副空棺!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棺材里空荡荡一片,原来的尸骨不翼而飞,除了一摊凝固的酱紫色血迹外什么都没有。

那我亡夫的尸骨呢?

我亲眼看见他入了殓,下了葬,不会有错的。

可为什么现在棺木里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越想越觉得可怕,后背被冷汗浸湿。

“王嫂!”

我喊了她一声,想和她商量对策,却没听见她的回应。

我下意识偏头朝王嫂的方向看去,可我身旁哪还有王嫂的身影。

四周一片死寂,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墓边。

刚刚还站在我身边的人就像原地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王嫂?”

“王嫂……”我不死心,又叫了几声,但除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外,依旧没有任何的回答,就好像来坟地的只有我自己,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出事了,她绝对出事了,我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念头。

心下慌乱,我用余光向左右两侧看去,当我对找到王嫂已不抱任何希望时,却在前方不远处的树下发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灰蓝色背影让我无比熟悉,就是突然消失不见的王嫂。

我忽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询问,却发现王嫂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她背对着我,直挺挺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化的雕像。

我往地上看去,她此刻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拉得长长的,我突然觉得这一幕诡异至极。

“王嫂?”


试探的向前走了两步,颤着嗓音又喊了一遍。

不出意料还是没有回应。

但当我走近看清了王嫂此刻的模样时,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她的上半身竟然…没有头颅!

脖颈断口处的血泡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将她的衣服染成深色。

这时王嫂的尸体突然后仰“轰”的一声翻倒在地。

死了,她死了!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恐惧直冲我的天灵盖。

惊恐的想拔腿就跑,但没跑几步,就像有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桎梏着我一样。

脚步渐渐变得笨重,最后我累得气喘吁吁,一步都迈不开,双腿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我可能逃不了了。

“啊啊啊!

救……”我绝望的想大叫救命,但刚喊出口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一双森白的手缓缓攀上我的后脖颈,冷到没有温度。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蔓延开来,我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阿梅...” 幽冷的嘶哑声从身后传来,如恶鬼的呼唤。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为什么你要去帮他们”我闭眼呼吸一滞,死死克制住回头的想法。

根本听不进他说了什么。

再次睁眼时和一张熟悉的灰青色鬼脸庞对上,近在咫尺,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额角处塌陷出的一个大血窟窿。

“哈哈哈...”他忽地阴恻恻笑出声,亡夫的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露出锋利的锯齿状牙齿。

我下意识举起手中桃木剑朝他刺去,却被他一掌打落在地。

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也蓦地收紧。

“唔…放…放开我”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杀,杀,我要杀光他们,哈哈哈…杀光他们”他周身怨气横生,癫狂的笑声音在空荡荡荡的夜里飘散,令人毛骨悚然。

我手脚奋力挣扎,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徒劳,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离我如此之近,他好像真的想掐死我。

可我不能死啊,我还有小宝,如果我死了谁去照顾小宝呢?

就在我自己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张婆婆给过她一张镇魂符。

那是唯一可能救我性命的东西。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摸索着掏出镇魂符。

意识换撒之际胡乱的往他身上贴去。

瞬间,一股灼热的感觉从符咒身上传来,亡夫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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