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拖拽感,试图将她拉入某个未知的深渊。
林晚猛地捂住耳朵,指尖冰凉。
恐惧像水蛭,吸走了她最后一丝气力,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徒劳地撞击。
“不行……不能待在这……”被献祭的绝望和被窥视的悚然交织,反而逼出了一点反抗的微光。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弄明白那镜子里的女人是谁,三叔公到底要把她推向怎样的境地。
一个念头像电光般闪过——证据。
这个时代,总有东西能留下痕迹,即使面对的是…非人。
林晚颤抖着掏出一直藏在牛仔裤兜里的手机。
感谢现代生活的便捷习惯,它还有不到一半的电量。
关掉屏幕的蓝光瞬间被黑暗吞噬,房间似乎更黑了。
她摸索着打开了录音功能,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那面诡异的梳妆镜前。
“你是谁?”
林晚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为什么找我?”
屏息,凝神。
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和那无处不在的低频震动摩擦声。
嗡……手机屏幕上,录音时长无声跳动:00:00:02,00:00:03……突然,一个极其飘渺、扭曲、分不清男女的怪响在录音音频的峰值线上疯狂地跳跃了一下!
紧接着,是一串意义不明的气音音节,像是某种极其古老难辨的方言,带着浓重的、湿漉漉的回声感,断断续续地在空气中响起:“…阿…水…阿月…娘… 缚… 骨… 潭… 冷… 好… 冷啊…”那声音并非来自现实中的某处,更像是直接响彻在林晚的脑子里,尖锐的“冷啊”如同冰锥扎入神经!
林晚浑身一颤,手机差点脱手。
她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继续听。
音频里,混乱的、充满巨大痛苦的杂音越来越密集,像无数人在水底挣扎哭嚎,最后凝聚成一片刺耳的尖啸!
嘭!
嘭!
嘭!
沉重的拍门声如炸雷般响起,粗暴地打断了这恐怖的录音。
“晚妹!
安分点!”
外面守着的族兄厉声呵斥。
林晚迅速藏起手机,心脏狂跳不止。
“阿月娘”、“缚骨潭”、“冷”……这些破碎的词语像冰冷的毒藤缠绕上她的思绪。
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姐姐的亡灵,镜中女人可能只是…其中一个?
白天在一种高压的窒息感中熬过。
三叔公派人强行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