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追了出去,余年还没等去追,就有人在他前面晕过去了。
低头一看,是她舅妈,旁边是她姐,她伸手去帮她姐拉,奈何女人实在是太重,周围人喊着掐人中,余年狠狠的嗯了一下,女人缓缓苏醒,旁边有很多亲戚围绕,余年也不在凑合直接绕过去找她妈。
乱哄哄的,大家帮忙抬着放进棺材,谷河亲自抬的。
余年的姥爷看见大姑娘回来,相拥而泣。
其他老爷子对谷贤芝说:“你大哥想找你妈,进你妈那里。”
“但他是属于横死的。
不能进。”
“你大哥就念叨着埋在她妈旁边。”
余年近视眼,从远处望去,姥爷次着大牙,眼睛都看不见,不知道的以为在大笑。
近看眼睛早已经睁不开,整个眼眶到颧骨都是红的,像是把血都哭出来了。
余年现在回想起来,有些记不清了。
回过神来已经头戴孝布,站在棺材旁边,听着白事司仪喊道:“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余杭等人是女子,只需要鞠躬。
谷河跪在棺材前,听着司仪喊“一杯酒敬天,一杯酒敬地,一杯酒敬父亲。”
谷河一遍一遍的倒酒。
最后谷河爬过去,肥胖的身躯显得有些滑稽,给他爸把酒倒上。
听着司仪念叨着,手里掐着黄色的纸铜钱,喊完一扬,黄钱缓慢地飘下来,在余年眼中一切都慢了下来。
纸钱不停的需要人烧,一沓一沓的,火光烤着众人。
棺材前摆的是一个小灵堂,照片是没生病前照的,那时候的样子,是余年记忆中的样子。
陆续来来往往了很多人,谷贤芝一遍遍地哭泣,三姐妹都不好受。
最难受的莫过于当事人的父亲,一遍遍拿着苍老的手重重的拍打自己的脑袋。
由于年事已高,动作迟缓,显得有些滑稽。
“为什么不是我,都赖我,我这腿不好,走路慢悠悠的。”
“都赖我啊~都赖我!”
“要是死的人是我就好了。
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让我怎么活啊。”
“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不扎我们心吗?”
大家一遍遍交代着,阴阳先生说五点到七点点葬,老爷子不想那么早,拼命地哭,最后的最后,也只能七点了。
余年和陈州被叫去推姥爷回去,大舅帮忙看着推,进不去打算让姐弟二人扶着,一起身轮椅湿了。
“你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