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着我的额头。
“你个赔钱货又不能延续我们王家的香火,还想跟你弟弟比?
赶紧滚去嫁人,别在这碍眼!”
弟弟抱着胳膊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姐姐要嫁给酒鬼咯!
以后被打死可别回来哭!”
剧痛和绝望让我眼前发黑,恍惚间听见父亲踹开大门的声音:“收拾东西,三天后就滚!”
门重重地被摔上,我蜷缩在满地碎瓷片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天晚上,我被关在柴房里,浑身是伤,动弹不得。
我知道,明天天一亮,我就会像牲口一样被送到那个男人家里,然后被锁起来,生儿育女,挨打受骂,直到老死。
我蜷缩在墙角,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恨。
4.半夜,院子里的鸡突然疯狂地扑腾起来,此起彼伏的啼鸣声刺破寂静。
睡在柴房草堆上的我猛地惊醒,借着月光从墙缝里看见父亲提着手电筒,骂骂咧咧地往鸡圈走去。
过了许久,外面一片死寂。
母亲裹着棉袄,压低声音喊父亲的名字,没有回应。
她攥着门框犹豫片刻,咬咬牙往院子深处走去。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惊得屋檐下的麻雀四散而逃。
我拼命撞着被锁住的柴房门,指甲在门板上抓出刺耳的声响。
我从门缝看见母亲瘫坐在泥地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父亲仰面躺在月光下,手电筒摔在一旁已经坏掉了。
他的脸色青灰如纸,嘴巴大张着,露出半截泛白的舌根。
脖颈处两个细小的血洞正汩汩渗出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奶奶佝偻着背冲出来,手里的桃木拐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扑通跪倒在父亲尸体旁,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里不停念叨:“造孽啊……”弟弟躲在堂屋门后,只露出半张惨白的脸,牙齿把嘴唇咬得发紫,浑身抖得像筛糠。
夜风卷着枯叶扫过院子,父亲的衣角轻轻晃动。
奶奶突然抓住母亲的胳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快……快去请道士!
这是被蛇仙索命了!”
母亲机械地点头,踉跄着往村口跑去,留下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而我站在阴影里,望着父亲逐渐僵硬的尸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蛇王真的开始兑现承诺了。
5.天刚蒙蒙亮,母亲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