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囊中之物。
我“惊慌失措”,“百般不愿”,在母亲尖利的辱骂和几乎要落下的巴掌威胁下,最终“痛苦万分”地“妥协”了。
看着母亲心满意足、弟弟得意洋洋离去的背影,我紧握的拳头里,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灾难的序幕,就此拉开。
弟弟振江接手了那个仓库。
在霸爷的“关照”下,他果然“发财”了。
崭新的摩托车轰鸣着进村,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人眼晕,说话也财大气粗起来。
更让我心如刀绞的是,他身边形影不离的,正是我曾经的挚爱——刘雪梅。
如今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疏离,依偎在振江身边,俨然已是蔡家的新媳妇。
他们似乎以在我面前炫耀为乐。
振江会故意把摩托车停在我打工的厂门口,搂着雪梅大声说笑,谈论着新买的家具、准备在城里买的楼房。
雪梅偶尔投来一瞥,那眼神不再是温柔,而是怜悯,或者更糟——是看一个失败者的漠然。
最可恨的是,他们筹备婚礼时,母亲竟舔着脸找上门,理直气壮地说:“振海,你弟结婚是大事!
你这当哥的,得出点血!
彩礼钱还差30万,你给凑上!”
仿佛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是天经地义。
我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了。
风声再紧,也总有透风的墙。
霸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毒枭!
那个废弃砖窑厂,就是他精心挑选的毒品中转仓库!
振江这个“保管员”,不仅仅是看门,有时还需要亲自开车运送那些“绝不能打开看”的“货”。
高额的报酬背后,是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
我当初的预感没有错,这果然是一条死路!
只是现在,走在死路上的,是他们。
母亲张玉秀对此一无所知,或者根本不愿深究。
她只看到儿子“出息”了,有钱了,娶了漂亮的媳妇。
她整天笑得见牙不见眼,逢人便夸振江有本事。
同时,她看我这个“没出息”、“克亲”的大儿子,更加不顺眼到了极点,打骂成了家常便饭。
最后,她竟以一个莫须有的“偷拿家里钱”的罪名,在村里人鄙夷的目光中,将我所有——不足一旅行袋的东西扔出家门,当众宣布与我断绝母子关系,让我“滚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