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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姐,穆总又打你前夫了!简栀穆景琛后续+全文

烬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房间已经开好了,让你穿的紫色蕾丝没忘吧?”“对了,可以让他不用带,你吃药就行。”“明天我妈要去花店挑花,你记得陪着她去。”看着微信里,陆子骁发来的一条条消息,简栀紧抿着嘴,双唇泛着失血般的青白。她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方,颤了颤,打好的字删了又改。直到麻木感从指尖一寸寸漫上来,简栀回了句:“知道了。”陆子骁发来:“乖,陆氏就靠你了。”简栀闭了闭眼,终是握着房卡推开顶级套房的门。冷蓝色的夜景透过一整面落地窗铺展进来,男人倚在价格不菲的沙发上。他优越的五官半掩在阴影里,周身散发着贵气与冷冽,像是神坛上的掌权者。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息,简栀本能地想咳嗽,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强撑着脸上的笑意。男人起身,缓步靠近:“陆总倒是大方,舍得把老婆送来当筹码...

主角:简栀穆景琛   更新:2025-06-04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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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栀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简小姐,穆总又打你前夫了!简栀穆景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烬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已经开好了,让你穿的紫色蕾丝没忘吧?”“对了,可以让他不用带,你吃药就行。”“明天我妈要去花店挑花,你记得陪着她去。”看着微信里,陆子骁发来的一条条消息,简栀紧抿着嘴,双唇泛着失血般的青白。她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方,颤了颤,打好的字删了又改。直到麻木感从指尖一寸寸漫上来,简栀回了句:“知道了。”陆子骁发来:“乖,陆氏就靠你了。”简栀闭了闭眼,终是握着房卡推开顶级套房的门。冷蓝色的夜景透过一整面落地窗铺展进来,男人倚在价格不菲的沙发上。他优越的五官半掩在阴影里,周身散发着贵气与冷冽,像是神坛上的掌权者。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息,简栀本能地想咳嗽,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强撑着脸上的笑意。男人起身,缓步靠近:“陆总倒是大方,舍得把老婆送来当筹码...

《简小姐,穆总又打你前夫了!简栀穆景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房间已经开好了,让你穿的紫色蕾丝没忘吧?”
“对了,可以让他不用带,你吃药就行。”
“明天我妈要去花店挑花,你记得陪着她去。”
看着微信里,陆子骁发来的一条条消息,简栀紧抿着嘴,双唇泛着失血般的青白。
她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方,颤了颤,打好的字删了又改。
直到麻木感从指尖一寸寸漫上来,简栀回了句:“知道了。”
陆子骁发来:“乖,陆氏就靠你了。”
简栀闭了闭眼,终是握着房卡推开顶级套房的门。
冷蓝色的夜景透过一整面落地窗铺展进来,男人倚在价格不菲的沙发上。
他优越的五官半掩在阴影里,周身散发着贵气与冷冽,像是神坛上的掌权者。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息,简栀本能地想咳嗽,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强撑着脸上的笑意。
男人起身,缓步靠近:“陆总倒是大方,舍得把老婆送来当筹码。”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简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当男人的五官在灯光下清晰展现,简栀抬头撞上他冷冽的目光,心尖猛地一颤。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子骁低三下四要讨好的金主,竟会是她的初恋,穆景琛!
瞬间,简栀的心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大学那场毕业聚会,忽然清晰如昨。
“穆少真牛!为了场赌局能追人大学四年,一辆帕加尼老子认栽!”
“既然简校花昨晚答应了,一血指定送了吧?”
“去你的,穆少什么女人没见过?贫困生他怎么会碰,也就图个新鲜!”
嘲讽声从虚掩的门缝漏出。
她听到少年的声音漫不经心散在哄笑里:“谈恋爱,和谁不是谈?打发无聊罢了。”
简栀决然离去,那句话也成了她心底不拔的刺。
毕业后,她遇到了温柔体贴的陆子骁。
她陪陆子骁从创业小屋到陆家大宅,看陆氏成为帝都新贵。
婚夜前夕,穆景琛红着眼找到她。
他攥着她的手,声音发哑:“简栀,我错了。”
掌心的温度灼人,她却轻轻抽回手,听见自己喉咙发紧:“太晚了。”
临出国前,他发来消息:“陆子骁心思太深,我等你后悔。”
此后三年,她只在杂志和采访上见过他。
穆景琛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站那等着我请你么?”
简栀肩头微颤,跪在了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上。
她扯着衬衫,第一颗纽扣却在掌心滚来滚去,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穆景琛双眸微黯,声音裹着夜色般的冷沉:“怎么,脱个衣服也要我教?”
简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马上......”
穆景琛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都能为陆子骁把自己送上来,现在倒装起贞节烈女了?”
简栀漂亮的杏眼蒙上一层雾气:“我没有...”
穆景琛这样的大人物,向来不缺名媛削尖脑袋往上贴。
穆氏集团跺一跺脚,商界都要抖三抖。
连华尔街大佬和国外政要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而她只是陆子骁的工具人,哪敢说半个“不”字?
昏黄的灯光晕染开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
忽然“刺啦”一声,简栀的衬衫被扯裂。
蕾丝内衣勾勒出她纤细的曲线,紫色的花边缠在腰际,像是无形的手扼住半开的花苞。

穆景琛的脸色微微一暗,双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寒意。
“陆子骁就教你用这个勾引人?”
简栀始终垂着头,发帘遮住了眼底的水光。
“穆总想要什么,就自己拿吧。”
话音未落,她就被穆景琛猛地抵在门上。
金属把手狠狠硌进后腰,她吃痛皱眉的瞬间,穆景琛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在交缠中渐渐紊乱。
就当简栀被吻得眼前发虚时,穆景琛忽然松手。
简栀一愣,却见穆景琛眼底泛着戏谑讥讽的光。
“你业务能力这么差,应该去跟隔壁好好学学。”
简栀还没从怔忪中回过神,隔壁房间就传来黏腻的声响。
声音穿透门板的瞬间,刺痛了她的神经。
女人的声音裹着娇嗔溢出:“子骁,我就说这里在这里刺激吧?你还不乐意...是不是很刺激?”
男人喘着粗气回应:“刺激...”
刹那间,简栀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得干干净净。
陆子骁居然和别的女人,在她的隔壁开房?
女人的声音颤得像春日的柳条。
“子骁,我这腰......是不是比你家那块木头软多啦?”
简栀靠着门滑坐在地,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染上陌生的沉滞。
“嗯...比她软,也比她骚......平时你在公司装的可真是......够精致无瑕的嗯?”
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简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穆景琛扬了扬眉:“没想到陆氏太子爷玩得这么开,夫妻各开一间房寻乐子。”
简栀动了动嘴唇,却只抽了口气。
过了半晌,她才回道:“呵......是啊。”
今晚,她为了求人给陆氏注资,在酒店房间里受尽羞辱。
可陆子骁却为寻求刺激,带着别的女人在自己隔壁开房!
她简直就是整个帝都,最可笑的笑话!
直到隔壁传来最后一道绵长的气音,简栀眼底的波澜,渐渐凝成了一滩死水。
穆景琛将简栀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侧头点了根烟。
“我说过了,你会后悔的。”
简栀撑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
她扯出一抹苍凉的笑,“结婚嘛,和谁不是结呢?打发无聊罢了。”
听到这话,穆景琛夹烟的手顿住,狭长的睫毛垂下,将眼底翻涌的情绪掩了个严实。
他随手扯过椅背上的外套,盖在简栀肩头。
外套还有他的余温,混着一丝冷冽的香气。
“以后别穿成这样。”他侧过脸,吐了口眼圈,神色冷漠的像是在看什么垃圾:“我讨厌紫色。”
紧接着,房门在简栀身后重重关上。
简栀只能裹着穆景琛的外套,失魂落魄地走向隔壁。
房间里头,动静已经消停了。
简栀斟酌许久,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她等半天,门才开了条缝。
女人边抵着门,边娇滴滴地朝里喊:“子骁~是你叫来换床单的客房服务吗?”
陆子骁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我没——”
门完全打开后,陆子骁看着一身狼狈的简栀,瞳孔骤缩。

陆子骁腰间仅围着一条浴巾,汗珠顺着他分明的腹肌沟壑缓缓滑落。
看到简栀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却又不动声色地将房门掩了掩,随后把女人推回房间。
他柔声问道:“和穆景琛那边办妥了?”
见简栀摇头,陆子骁有些不悦,但还是淡淡安抚道;
“也是,穆景琛出了名的眼光高,确实不好攀附,你之后再找机会吧。”
他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温和,眼神却烦得很,只是抬手想要抚摸简栀的脸颊。
简栀直接偏头躲开,目光很冷淡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子骁的手悬在半空,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神情自若的回应:“我担心你,所以刚才一直在旁边守着......”
“结果不小心把水泼身上了,才让念晴送套衣服过来,你别误会。”
陆子骁话音刚落,一阵酸涩便猛然撞上简栀的心口,堵得她喘不过气
原来,真的不爱了啊,连借口都编得这样敷衍潦草。
就在这时,苏念晴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简栀自然认得她,苏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
半年前,她被苏董以“磨炼”为名塞进陆氏,成了陆子骁的贴身秘书。
陆子骁当年说喜欢自己的温柔单纯,如今却转头和明媚娇艳的苏念晴厮混在一起。
再皎洁的白月光,时间久了,也会变成衣襟上的饭黏子。
对上简栀,苏念晴脸上毫不掩饰挑衅之色。
“子骁,干净衣服给你放好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陆子骁点了点头,目光在她的身上流动:“嗯,你走吧。”
苏念晴笑得勾人,路过简栀时还故意扬起头。
简栀望着苏念晴脖颈间的吻痕,只觉得空气都愈发灼热,烫得眼眶生疼。
更刺眼的是,对方薄如蝉翼的雪纺裙下,隐约透出半片紫色蕾丝边缘。
那抹紫色,让简栀几欲作呕。
......
简栀不记得怎么跟着陆子骁回的陆宅,只记得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冲完澡躺到床上,她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陆子骁带着沐浴后的热气压上来:“栀栀......”
黑暗里,简栀声音发冷。
“你明知道穆景琛是我初恋,为什么还故意把我送到他床上?”
陆子骁起身点了根烟,坐在床沿。
其实,答案再清楚不过——对方明说简栀陪一晚,陆氏危机就能解。
他都放下脸面去谈了,简栀怎么就不能体谅?
“陆氏急着回血,你不也急着给奶奶凑手术费?”
他深吸一口烟。
简栀攥紧被子,声音发颤:“你真狠!”
他若不狠,怎会亲手将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陆子骁掐灭烟头,语气放软:“别耍小脾气了,嗯?也就一次而已。”
说着他躺回床上,伸手去搂简栀的腰。
“是不是还在介意念晴当我秘书?明天就调她去别的部门,算补偿你行么?”
补偿?
拿这种条件补偿她去跟别人睡?
简栀有些自嘲,心底冷笑了声,一把推开那只手:“累了,睡吧。”
黑暗中,陆子骁的呼吸渐渐均匀。
简栀却睁着眼,任泪水浸透枕头。
结婚三年,她自认是挑不出错的妻子。
可在陆子骁眼里,她循规蹈矩得像杯凉白开。
哪有像苏念晴花样百出、善解风情?
何况现在陆氏如日中天,两人本就门不当户不对。
他对她的感情,早成了碗隔夜冷饭,食之寡味,弃之可惜。
直到天亮,简栀都没合眼。
她打算和陆子骁离婚。
离婚之前把自己在公司的股份全部置换成现金,陪奶奶做完手术带她回老家。
之前,她只想着怎么帮助陆子骁,怎么守住这个公司。
可现在?
陆子骁和公司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回帝都。

清晨,陆子骁起床时特意放轻了动作。
往常这个时候,简栀早已把早餐摆上了桌,等他吃完还会亲自为他打领带。
陆宅不是没有阿姨,只是他曾说喜欢她亲手熬的粥,她便傻兮兮地做了三年早餐。
今天她虽醒着,却始终背对他一动不动。
陆子骁以为她昨天累着了,没睡够,便没出声打扰。
简栀再睁眼时,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阿姨正弯腰打理桌上的花,见她起身,笑着问候:“夫人,早安。”
花瓶里斜插着几枝栀子花,是法国新培育的珍稀品种。
“这是少爷今早特意让人送来的花,说您起来看见心情会好。”
栀子花是简栀的执念,源于23岁生日那个冬夜。
那时,陆子骁还骑着破电动车跑外卖。
陆子骁攒了三个月钱,在零下十度的街头摔了好几跤,才捧回一盆蔫巴巴的栀子花。
她笑着骂他笨,说栀子花的花季不在冬天。
他呵着白气把激素催的花塞进她怀里,睫毛凝着冰碴子,却笑得眼睛发亮。
“没关系,等我赚大钱了,以后家里阳台一年四季都要摆最贵的花。”
后来她还随口提过这事儿,当时陆子骁没有在意。
今天却突然买了一盆回来......
原来有些“惦记”,不过是物是人非后的施舍。
呵,真讽刺啊。
简栀盯着花看了几秒,自嘲一笑:“也是补偿?直接扔了吧。”
阿姨手一抖:“扔、扔了?”
“嗯,扔了。”简栀语气平静,走向餐桌。
早餐吃到一半,简栀接到医院的电话,忙不迭赶去。
她记得陆子骁让她陪婆婆买花,可奶奶在医院出事,她只好先告知陆子骁。
陆子骁没回消息,简栀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重症病房外,站着几个医护人员。
为首的是一个身形挺括、穿着白大褂的男子。
简栀与他打了个照面:“书行哥,你电话里说让我来医院,奶奶出什么事了?”
李书行望着满脸疲态的简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她本就生得昳丽,一头乌发衬得皮肤雪白,可眼下整个人透着瓷瓶将碎的脆弱。
“她突发感染,凌晨值班医生连下了三次病危通知。现在刚稳定,但情况加重,需要立刻转ICU。”李书行眉头紧蹙。
简栀自小与奶奶相依为命,如今奶奶医疗费用高昂,陆子骁又对她日渐疏离。
这一年,她过得举步维艰。
李书行斟酌着词句:“最多两个星期,奶奶的手术不能再拖了。”
简栀望着病房里插满管子的奶奶,眼眶发红:“好......”
李书行嗓音柔和:“有什么随时联系我,能帮的我都尽力帮。”
简栀强笑:“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书行哥。”
李书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把你当妹妹,说什么麻烦?”
两人没说几句,简栀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向李书行投去歉意的眼神,到一旁接起电话:“妈?”
李书行淡淡颔首,转而和旁边医生讨论病情。
听筒里,王姨扯着嗓子喊:“简栀!你婆婆在花店磕破头了,血流得止不住,你人死哪儿去了?”
听见说话的是金秀兰的麻友王姨,简栀顿时惊诧。
“怎么回事?在花店怎么会磕破头?王姨您别急,我马上来......”
王姨耳朵尖,一下就捕捉到她那头背景里混着的男声。
故而,她话未说完,就被王姨打断。
“少装模作样!秀兰说你早答应今天陪她买花,结果勾着野男人爽够了是吧?现在她躺地上没人管,你最好五分钟内滚过来!”
简栀知道这事儿在电话里说不清,挂断电话后,向李书行简单说明了情况。
李书行了然:“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奶奶。”
简栀感激点头,然而后拿出手机给陆子骁发消息。
告诉他这件事情让他自己来处理。
随即自己也向着花店。
她想得很清楚,和陆子骁离婚没那么容易。
但是必须要离。
而在此之前,她不想因为任何小事情影响到她拿到这笔钱。
然而当简栀赶到花店后,一股绝望和麻木感涌上心头。

这里是全帝都最大、花卉品种最齐全的花店,连门头都透着极致的奢华。
简栀认得,这里是金秀兰最爱来买花的地方。
电话里,说是重伤的金秀兰,此刻正在花架前挑花。
店员弓着腰,满脸堆笑地向她推荐标价6位数的花种。
王姨瞥见简栀进门,不紧不慢地笑开了:“秀兰,你那没良心的儿媳妇儿,可算舍得来了!”
金秀兰将花盆随手放回花架:“简栀,你来得正好。”
她颐指气使说道:“这些花我全都喜欢,你给我包下来,待会儿帮我搬回家吧,我一会儿还要和你王姨打麻将。”
简栀强撑着,维持冷静。
“王姨,您在电话里不是说我婆婆伤得很重,血流了一地吗?”
金秀兰扫了眼简栀发白的脸,眼皮一翻,“你还委屈上了?不让她这么说,你会这么快赶过来吗?”
“我都让子骁交代过你,今天要记得陪我逛花店!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
金秀兰话音刚落,王姨就立马接腔:“秀兰,我刚打电话,她那头有男人声!她肯定是跟野男人约会,这才故意拖拖拉拉不肯来!”
直到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传来,简栀才惊觉手心里早已汗湿一片。
简栀面沉如水,“我刚刚在医院,医生今天上午给我奶奶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您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给您买花,搬花回家?”
金秀兰撇了撇嘴,“今天工人有事请假了,我不过就是让你来帮我付个钱,搬个花,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王姨也小声嘟囔,“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的借口...”
简栀唇角扬起一抹笑,却比哭更让人心酸。
她转身欲走,却被王姨横臂拦住:“陆家媳妇连帮婆婆买个花都不愿意,传出去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我没钱。”简栀忽然抬眼,目光扫过金秀兰瞬间绷紧的面皮。
“陆氏资金链早断了,你儿子昨晚为了融资,甚至把我送到金主床上了。”
听见这话,花店的店员们惊得集体后退半步,面面相觑。
看到向来温和的简栀,这会儿像吃了炸药桶,金秀兰气得不行。
她脸色骤变,指尖几乎戳到简栀鼻子:“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
就在场面正失控时,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
“简栀,你闹够了没?”
简栀循声望去。
刚才说在开会的陆子骁,此刻正提着好几个印有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站在花店门口,身边还跟着妆容精致的苏念晴。
想来是他刚刚在陪苏念晴逛街,而王姨也给他打了电话。
苏念晴体贴地扶着金秀兰坐下。
金秀兰手按胸脯,嘴唇气得发颤:“你们可算来了!”
“我本想着你和子骁约了逛街,我不打扰,才特意让简栀陪我挑花,哪知道整个上午她人影子都不见一个!”
听到这,简栀眉梢一扬,沉默不语。
苏念晴不停地为金秀兰顺气,声音甜得发腻,“秀兰阿姨,您别气。这花店老板娘我认识,您喜欢什么花尽管说,我全给您包圆了。”
一听苏念晴这么说,金秀兰眼睛都亮了。
“真的呀?我最爱来这家花店买花了!还是我们念晴既体贴又能干,哪像有些人,钱拿不出来就算了,连搬几盆花都嫌麻烦!
简栀望着两人亲昵如婆媳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恍若局外人。
原来,陆子骁早就将苏念晴介绍给金秀兰认识了。
而她这个照料婆婆多年的正牌儿媳,如今却成了众人眼中的“恶人”。
苏念晴笑得明媚:“小事儿,这花店老板娘是我朋友。前几日,子骁还托我订了盆从法国空运来的栀子花呢~”
原来,陆子骁连今早送给她的花都不是自己挑的。
简栀垂着头,眼眶发涩得厉害,却连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因为,她已经累积了太多失望,麻木了。
那盆被丢进垃圾桶的栀子花,倒像极了她这场摇摇欲坠的婚姻。
王姨眼见简栀不说话,转头向陆子骁数落。
“子骁,你媳妇一来就跟我们闹!这要是传出去,你媳妇连花都买不起,陆家在圈子里岂不是都要沦为笑柄了?!”
陆子骁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简栀,你明知道妈身体不好...况且我昨天也说了,你今天记得陪她...”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简栀眼神空洞如枯井:“奶奶就要转ICU了,我刚从医院赶来,没空跟你和你妈闹。”

现场几人目瞪口呆。
“子骁哥,你没事吧?”苏念晴惊呼。
金秀兰更是怒喝:“简栀,你是不是疯了!”
陆子骁脸上火辣辣的疼。
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简栀,他心跳竟漏了一拍。
陆子骁下意识出口:“栀......栀栀......”却只来得及看见简栀转身时颤抖的肩线。
......
沈兰结束出差,一下飞机就赶到简栀身边。
夜里,两人在酒馆买醉。
作为挚友,沈兰清楚简栀对陆子骁的执念有多深:深到陆家佣人无一不晓,在陆家当值,早上不用做早饭。
因为陆太太每日早晨六点,雷打不动地为丈夫变着花样熬粥。
所以,得知简栀打算和陆子骁离婚后,沈兰差点惊掉下巴。
“离婚?你认真的?”
简栀又灌了口酒:“当然是认真的......”
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股脑都告诉了沈兰。
沈兰一拍桌子,恨不得立刻抄起刀杀去陆宅。
“陆子骁什么玩意儿!把你当保姆也就算了,还带着小三招摇?”
“法国空运的栀子花?呸,咋不把他自己脑袋空运进垃圾桶!”
看着趴在桌上的简栀,沈兰握住她的手轻轻晃。
“咱别当被踩进泥里的栀子花成不?他配吗?你可是喝奶茶都要加双倍芋圆的姑奶奶,应该叼着玫瑰挑男人,犯不着在垃圾堆里捡剩饭!”
简栀酒量本就差,这会儿早已头昏脑涨。
“没错!苏念晴喜欢狗,陆子骁正好爱吃屎,他们俩绝配!”
“去他奶奶的栀子花!老娘要当食人花!”
听到这,沈兰差点一口酒全喷出来
这样的话,向来温声细语的简栀,竟能说得出口!
不用凑近闻那满身的酒气,沈兰也知道,简栀是真的醉了。
简栀手机关了机,陆子骁的电话就追魂似地打到了沈兰这儿。
沈兰晃了晃手机:“一晚上第10个电话了,接吗?”
“接......接。”简栀含混不清地开口,又突然提高声音:“接个屁!”
酒精后劲袭来,简栀胃里翻江倒海。
她撑着椅子勉强站起:“兰兰,我去趟卫生间。”
沈兰伸手要扶,却被她摇头拒绝,
简栀到卫生间吐完后,用冷水拍了拍脸。
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她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具结实的胸膛。
熟悉的气息混着淡淡烟草味扑面而来,让她有些恍惚。
“简小姐倒是擅于把握时机。”
头顶传来穆景琛冷冽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他垂眸盯着怀里的人,眼尾微挑,“从前端着矜贵,现在喝醉了倒知道往人怀里钻。”
简栀仰头,撞进他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酒意突然涌得更凶。
见简栀站得摇摇晃晃,穆景琛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要是知道你喝醉了是这副模样,我该早点把你灌醉。”
简栀挣扎:“放......放开我。”
穆景琛冷道:“不放,谁让你喝这么醉的?”
简栀:“真的......我要......”
穆景琛:“不放。”
简栀:“呕......”
穆景琛望着胸前那滩刺眼的污渍,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喉间溢出压抑的冷笑,一字一顿道:“简、栀。”
阴影里,一双本该温和的眼睛此刻满是阴鸷,死死盯着这一幕。

眼看简栀又要吐,穆景琛脸色顿时沉如玄冰,小心地将她放回地面。
望着简栀难受的模样,穆景琛不由得紧蹙眉头,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顺气。
可手刚抬起来,身后突然传来陆子骁急切的喊声:“简栀!”
眨眼间,陆子骁已经赶到了穆景琛面前。
穆景琛缓缓转头,冷冽的目光与陆子骁对视。
“陆总若是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照顾不好,我不介意接手。”
此时,简栀在穆景琛怀里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陆子骁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人接了过来。
“抱歉穆总,简栀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会替她照价赔偿。”
穆景琛黑眸死死盯着陆子骁环在简栀腰间的手,勾起抹冷笑。
“赔偿就免了,倒是建议陆总查查令夫人的账户。”
这话一出,陆子骁下意识将昏睡的简栀往怀里搂紧,低垂的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穆景琛扯松领带,随手将沾了污渍的外套甩给助理。
“别让她回头装无辜,说不知道钱哪来的。”
待穆景琛转身离去,陆子骁望着那抹背影,眉头紧皱。
对方话里的试探,他当然清楚。
无非是想挑拨他和简栀的关系,暗示简栀收了三年“别人的转账”。
可只有陆子骁知道,穆景琛出国那几年,由于愧疚给简栀寄的汇款和信,全都被他暗中截下了。
这笔意外之财,甚至成了他创业的启动资金。
而简栀,对此一无所知。
陆子骁低头看着怀中的简栀,她身上还沾着浓重的酒气。
他神色复杂。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沈兰在卫生间门口找到简栀时,简栀整个人醉得瘫在陆子骁怀里。
看到陆子骁,沈兰瞬间攥紧拳头:“陆子骁,你想干什么?”
陆子骁动作利落地将简栀打横抱起,余光看向沈兰。
他眉眼间带着笑意,语气却藏着暗涌。
“我带栀栀回家,有问题吗?”
沈兰气得不行,当年陆子骁就是凭着这副温柔皮囊,把简栀哄得死心塌地嫁给他。
想到这,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放开她!栀栀绝对不会跟你走!”
陆子骁凝着简栀沉睡的面容,手指轻轻拨开她脸上的碎发,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是她的合法丈夫,除了我,谁还有资格带她回家?”
沈兰被噎得说不出话,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国粹。
陆子骁不予理会,抱着简栀转身就走。
沈兰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陆子骁!当年要不是栀栀陪着你白手起家,哪有现在的陆氏?”
看到陆子骁脚步明显一顿,她骂得更狠。
“她能力不比你差,却为你退居家庭!你配得上她的真心吗?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陆子骁停步,微微侧头,语气冰冷。
“沈小姐,我和栀栀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这份护短的真情,倒和她当年一样天真得可笑。”
*
回到家后,陆子骁小心翼翼地把简栀放到床上。
他转身拧了热毛巾,仔细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酒渍,顺手卸了残妆。

安顿完简栀,他又走进厨房。
锅里的醒酒汤冒着热气,陆子骁时不时搅动一下,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陆氏刚起步。
简栀陪甲方喝到胃穿孔,在急诊室打吊瓶,手里还攥着合同。
后来公司走上正轨,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养她一辈子。
锅里升腾的蒸汽渐渐模糊视线,陆子骁心中五味杂陈。
此刻照顾简栀,究竟是出于愧疚,还是早已成为习惯?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简栀在床上翻了个身。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有人在耳边轻唤自己的名字,一只手还触碰到她的脸颊。
她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挥开,含混不清地骂道:“滚......”
陆子骁动作僵住,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弯腰替简栀掖好被角,默默走出卧室。
客厅里,他从酒柜最底层摸出一瓶红酒。
刚倒出半杯,门铃突然响了。
门一打开,苏念晴就歪着身子贴了上来。
她穿着艳红色的短裙,勾勒出玲珑身段,裙摆短得几乎要遮不住大腿。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苏念晴轻咬下唇,指尖绕着卷发,眼神魅惑。
陆子骁眉头微皱,“念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家里吗?”
苏念晴毫不在意,径直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老婆呢?”
陆子骁看着已经进入客厅的苏念晴,只能无奈将门先关上。
“她喝多了,已经睡下了。”
苏念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翘起二郎腿。
她语气调侃:“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说完,她还将另一杯红酒递给陆子骁。
陆子骁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回应,眼神淡淡地看向一旁。
苏念晴眨了眨眼睛,声音娇嗲:“别这么不解风情嘛,上回你不也玩得挺开心的?”
陆子骁语气冷硬:“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也就到这儿了,我是绝对不会和栀栀离婚的。”
话音未落,苏念晴突然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陆子骁一怔,想要推开,却被苏念晴用力一带,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划破寂静。
两人的注意被瞬间吸引过去。
陆子骁应声转头,那双平日里沉静的双眸里,此刻泛起惊涛骇浪。
简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她睫毛剧烈颤抖,眼眶通红,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陆子骁居然把外面的女人带回了家?
脏!太脏了!
这可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家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简栀的心口像是被人攥住,连呼吸都成了钝刀割肉一样的折磨。
她转身就走。
“栀栀!你听我解释!”

陆子骁心里着急,拼命掰开苏念晴缠在脖子上的手。
可苏念晴像条黏人的蛇,整个人挂得很紧。
等陆子骁好不容易挣脱追出去,简栀已经推开家门走远了。
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模糊了帝都城市的天际线。
从推开家门到走到大街上,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却耗尽了简栀全身力气。
她浑身湿透,鞋子在积水里打滑,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雨幕深处,一辆黑色古斯特静静地靠在街角。
穆景琛手里捏着半截香烟。
刚才在酒馆外,陆子骁抱着简栀上车后,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两人一路。
本来他已经打算走了,却在离开前恰好看见了简栀失魂落魄地冲进雨里。
雨刮器不停摆动,女人那抹纯色的背影透过车窗变得模糊。
她像是雨夜里的百合,美得脆弱。
就好像,轻轻一掐,花就要落了。
大学时的简栀也总穿着白裙子,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那时他不过是应了兄弟用跑车下的赌,却不想追着追着,就把自己搭了进去。
五年过去,简栀已经嫁为人妻,他却始终困在记忆里走不出来。
在纽约的那些日子,他雷打不动地每周给她汇款,随附一封写得密密麻麻的道歉信。
开始还盼着简栀回复,后来他才发现,简栀虽收了钱,却从不回他的信。
他渐渐想明白,那些信大概都进了垃圾桶。
直到今天他书房的抽屉里,还锁着几十封没寄出去的信。
想到这,穆景琛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其实只要简栀愿意回头,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愿意把整个世界捧到她面前。
可她却像块捂不热的冰,连一个字的施舍都吝啬给予。
......
车子缓缓跟在简栀身后。
眼看简栀摇摇晃晃地快要摔倒,穆景琛烦躁地掐灭烟头。
他暗骂一声后,踩下油门追了上去。
黑色轿车急刹在简栀面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
车窗降下,烟草味混着雨腥扑面而来。
穆景琛皱着眉,目光扫过简栀贴在脸上的湿发和不停发抖的肩膀,又别开脸去。
“上车。”
简栀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却固执地盯着地面。
“怎么,非要让我亲自下车扛你到肩上才行?”穆景琛的声音冰冷如霜。
“简栀,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她这才缓缓伸出手,拉开车门。
车内冷气开得足,简栀被冻得嘴唇发白,刚坐进来就狠狠打了个寒颤。
穆景琛眼角余光扫过副驾,不动声色地关掉冷气。
随后,他将后座的毯子,扔在简栀腿上:“先裹着。”
简栀湿透的身子僵了僵,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穆景琛正揉着眉心,往日凌厉的眉眼难得泄出几分无奈。
“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大学时她发烧还硬撑着外出打工,也是被他这样责备。
一时间,车内静谧得只剩下雨声。

良久,简栀裹紧毯子,声音发颤:“今晚弄脏的东西,我都会赔。”
“赔?”穆景琛从西装内袋抽出名片,“行啊。”
他隔着中控台,将名片轻轻推过来,还刻意避开了简栀冰凉的指尖。
简栀接过,看到上面印着“景盛”的烫金字样。
“什么时候处理完你手上的事就过来。”
穆景琛收回手,又补了句:“别让我等太久。”
这时,陆子骁好不容易从后头追了上来。
陆子骁拍着副驾驶的车窗,脸上写满焦急。
穆景琛好整以暇地支着下颌,还慢悠悠地帮简栀,把她这边的车窗降下一条缝。
“简栀你听我解释......”陆子骁的声音传进来。
简栀却连头都没转,利落地系上安全带。
“麻烦穆总,送我去沈兰那儿。”
穆景琛从后视镜里看到陆子骁骤然收紧的瞳孔,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行。”
按照地址,穆景琛将沈兰送到了公寓楼下。
沈兰收到了消息,提前在大门口等人。
简栀刚推开车门,就看见撑着伞的沈兰小跑着迎过来。
穆景琛没有下车。
隔着车窗看见两人身影消失,他才缓缓启动车子离开。
房间内。
洗过热水澡后,简栀缩在沙发上,怀里捧着冒着热气的姜汤。
沈兰凑过来八卦地眨眨眼:“怎么是古斯特送你过来的?这是和哪家公子哥有新情况啊?”
简栀喝了口姜汤,“哪有,那人你也认识,正巧碰上了。”
沈兰瞪大眼睛,“开车的人我认识?”
简栀垂眸搅动着汤勺:“穆景琛。”
沈兰倒抽一口冷气。
作为大学同学,她当然知道当年穆景琛和简栀的过往,更清楚如今穆景琛这位帝都大佬有多高不可攀。
见沈兰一脸担忧,简栀反而笑了,只是笑意没达眼底。
“真的只是碰上,我不会吃回头草。”
她云淡风轻道:“再说,我还没离婚。就算对陆子骁早已没了感情,我也做不到像他那样......”
其实这么多年,简栀从不后悔真心待人。
看错也好,被辜负也罢,对人好是出于自己的选择,而非对方多值得。
在感情里朝三暮四,脚踏两只船,她做不来,也不屑做。
接下来的日子,简栀搬回了和奶奶同住过的老小区。
她果断拉黑了陆子骁的所有联系方式,就连回家收拾行李,也是挑他不在家时匆匆完成,尽量避免任何交集。
简栀刚把最后一箱行李拖进家门,陆氏战略投资部总监的电话便追了过来。
听筒里传来小彤带着哭腔的破音:“喂?栀栀姐!出大事了!”
简栀握着衣架的手顿了顿,尽量放缓语气:“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可电话那头只有急促的喘息声,“你现在立刻来公司!越快越好!”
简栀攥紧手机。
沉默两秒后,她平静应下:“好,我马上到。”
她将散落的衣物胡乱塞进衣柜,换了身打扮后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陆氏集团一楼的旋转门前,小彤已等候多时。
远远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穿过车流走来,她不由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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