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又陌生的豪华别墅,一切都似乎和记忆中“美好”的过去无缝衔接。
佣人们恭敬地唤着“太太”,家里纤尘不染,处处透着奢华与舒适。
顾泽更是体贴入微,亲自把我抱上楼,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连拖鞋都替我摆好。
“回家了,小晚。”
他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幸福得几乎要叹息。
这就是我的家,我的爱人,我失而复得的完美人生。
3 真相终揭时光如同温吞的溪流,在顾泽精心编织的柔情蜜网中无声滑过两年。
我的身体在昂贵的理疗和复健中奇迹般地恢复了大半,除了偶尔阴雨天关节深处会传来隐痛,以及记忆深处那片顽固的、无法开垦的空白地带,生活似乎已重回“正轨”。
在顾泽无微不至的“呵护”下,我像一个被精心修复的瓷娃娃,重新变得光鲜亮丽。
他依旧是那个完美的丈夫,记得我所有细微的喜好,推掉不必要的应酬陪我吃饭,在我偶尔被噩梦惊醒时第一时间将我拥入怀中安抚。
他的深情无懈可击,甚至让那些最初对我失忆抱有疑虑的亲友,都渐渐相信了这场天降横祸后的“破镜重圆”。
然而,一些极其细微的、无法言喻的异样感,如同水底悄然滋生的青苔,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无声蔓延。
有时,当顾泽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皮肤,或是在他靠近想要拥抱时,我的身体会先于意识产生一丝微不可察的僵硬。
那是一种潜藏在肌肉记忆深处的、本能的排斥。
很轻,很短暂,快得连我自己都来不及捕捉那瞬间的感受,它便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心头一丝莫名的空茫和困惑。
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沉默的、伤痕累累的灵魂,在无声地抗拒着这过分的亲密。
还有一次,顾泽在书房处理文件,我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去,想给他一个惊喜。
推门的刹那,他似乎被惊扰,猛地合上了抽屉,动作快得有些仓促。
他抬起头,脸上瞬间堆起温柔的笑意,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在深处掠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虽然转瞬即逝,他立刻起身接过牛奶,亲昵地吻了吻我的发顶,说着“谢谢宝贝”,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