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陆长风在身后暴怒的咆哮和威胁,大步流星地穿过死寂的人群,离开了这场荒唐透顶的婚宴。
顶层另一间总统套房。
门“咔哒”一声落锁。
水晶吊灯的光线被调得很暗。
沈聿白将我放在宽大的沙发上,俯身逼近。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极具侵略性。
“娘子,”他重复着我刚才在露台上挑衅陆长风的话,带着玩味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吉时莫误。”
我呼吸一窒。
他俯身,阴影彻底笼罩下来,唇几乎贴在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就寝。”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强势得不留余地。
迷蒙间,耳畔传来他低哑模糊的咬字,带着某种失而复得的执拗:“林小晚……找到你了。
休想再逃。”
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刺得我眼皮发疼。
浑身像是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只留下微凹的痕迹和属于沈聿白的清冽气息。
手机屏幕亮着,是爷爷发来的加密信息,言简意赅:目标:陆家长子,沈聿白。
陆长风为次子。
速更正。
我盯着那行字,脑子一片混乱。
传言沈聿白自幼体弱,被断言活不过三十岁,是个深居简出的药罐子。
可昨晚……那生龙活虎、攻城略地的架势,哪一点像病人?
药罐子?
骗鬼呢!
跑!
这单必须黄!
钱重要,命更重要!
我忍着全身的酸痛,迅速套上衣服,抓起随身的小包,轻手轻脚地溜出套房。
这层楼有专属的消防通道。
我推开沉重的防火门,冲向楼梯间尽头的窗户——外面连接着酒店裙楼低矮的天台。
攀上窗台,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咚!”
预想中坚硬地面的触感没来,反而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一股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了我。
“去哪?”
陆长风阴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大手像铁钳一样扣住我的手腕。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看清我那位‘好哥哥’的真面目了?
怕了?”
他把我往怀里带,力气大得惊人,“跟我,至少能活命。”
无耻至极!
我用力挣扎。
“长风哥哥!”
柳莺尖锐的哭喊声从楼梯口传来。
她冲过来,披头散发,眼睛红肿,“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