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来的自信和矜贵。
她笑着,目光流转,精准地落在周文丽身上,然后像只归巢的乳燕,轻盈地扑了过来:“妈妈!
我回来啦!
想死我了!”
周文丽脸上的笑容,在那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和灿烂。
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苏玥,声音里是苏晚从未听过带着哽咽的宠溺:“我的心肝宝贝!
可算回来了!
累不累?
路上顺利吗?”
“顺利!
就是想妈妈想得紧!”
苏玥撒娇地蹭着周文丽的肩膀,眼角的余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苏晚,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审视。
苏晚端着杯子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件浅紫色礼服的廉价感,以及那份试图融入却始终格格不入的局促。
她像一个误入盛宴的灰姑娘,而真正的公主,已经华丽登场。
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试图让自己融入这“合家欢”的背景板里,但那微笑早已僵硬得如同面具。
苏玥终于从周文丽怀里抬起头,目光直直落在苏晚身上,红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呀,这就是晚晚吧?
真漂亮。
生日快乐呀!”
语气亲热,眼神却锐利如刀。
“谢谢姐姐。”
苏晚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姐姐妹妹的,多生分!”
周文丽笑着打断,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快,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玥玥才是苏家正正经经的大小姐。
晚晚啊,”她转向苏晚,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却彻底冷了下来,声音清晰地传遍周围骤然安静下来的小片区域,“你也大了,该学着独立了。
从下个月起,你所有生活费,就停了吧。
苏家养了你二十年,仁至义尽。
以后的路,自己好好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苏晚的心脏。
“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炸开了。
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纯粹看戏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清晰锐利,几乎要将她穿透。
二十年的小心翼翼,二十年的如履薄冰,二十年的“家人”,在这一刻,被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彻底撕碎了伪装。
仁至义尽?
她像个被主人厌倦、随手丢弃在路边的玩偶。
喉咙里堵着一团腥甜,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才没让那翻涌的屈辱和绝望冲破喉咙。
指尖的冰冷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