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相连者,方能逆转生死糖脉。”
“桐姐!”
李小美的声音从手机里炸出来,应急灯的白光晃得我眯眼。
她举着手机拍,背景里夜市一片漆黑:“监测局的人来查封摊位了!
说那面会转的’疏影堂‘招牌是非法文化改造物!
“我刚要说话,吴月华婶挤到镜头前。
她举着张老照片,边角卷得厉害:“当年你爷爷用活糖技法,在暴雨夜给整条街熬热糖水,救了七个犯哮喘的老人。
现在这招牌...是活糖啊!
“照片里的爷爷穿着蓝布衫,举着糖勺,背后是排裹着棉被的老人。
我正盯着看,手机突然发烫。
“疏桐。”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看见“疏影堂”招牌在夜空里亮着,投下全息影像——是爷爷,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糖渣。
他抬手,指尖点向我怀里的糖画谱:“真正的永恒不在技法,而在——滴——”尖锐的蜂鸣声撕裂空气。
抢救室的门猛地弹开,护士推着陈叔往外跑,他锁骨下的蓝光变成刺目的红,像团要烧穿皮肤的火。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
他的掌心全是血,可血里浮着亮晶晶的糖粒。
我扯下最后半块红绸裹住他的伤口,糖浆顺着布料纹路渗进去,在他掌心里开出朵梅花——蜜色的花瓣,蕊尖凝着颗血珠。
“心率...在波动?”
陆明远盯着监护仪,声音发颤,“65,66,67...他的心跳在跟着夜市的人流起伏!”
吴月华突然抢过我兜里的系统兑换界面,屏幕上跳动着鲜红的倒计时:“明天凌晨三点是芯片能量临界点,若不能...”警笛声从窗外炸响。
我扒着窗户看,三辆监测局的车停在夜市口,无人机的红光正扫过“疏影堂”招牌。
“让开!”
急诊室走廊传来踹门声。
我回头,看见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手里攥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指甲掐进布料里,指节发白。
她盯着抢救室的门,喉咙里挤出句话:“陈砚,你欠我哥的,该还了。”
糖河倒灌的夜晚急诊室的地砖硌得我膝盖生疼。
陈素心的高跟鞋尖戳在我脚边,那枚绣并蒂莲的香囊“啪”地砸在陆明远胸口——是爷爷封笔那天系在糖勺上的,我认得出金线绣的“疏影”二字。
“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