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他们……他们要剁我的手!”
我静静看着他,唇角微勾。
帮?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求过他。
求他戒赌,求他回头,求他别再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而他呢?
他嫌我“满身铜臭”,嫌我“人老珠黄”,嫌我“碍眼”!
如今,倒知道求我了?
“许凯。”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我们今日,是来谈离婚的。”
他脸色骤变。
沈薇适时推过一份文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离婚协议书》。
条款简明:1. 许凯净身出户,名下所有财产归林姝所有。
2. 许凯个人债务(包括但不限于赌债、高利贷等),与林姝无关,自行承担。
许凯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着抓起文件,快速扫过,随即猛地抬头——“你疯了?!”
他怒吼,“这不可能!
房子、车子、存款,都是我的!
你凭什么——凭这个。”
我打断他,从包里取出一个U盘,轻轻放在桌上。
U盘漆黑,泛着冷光,像是一把无声的刀。
许凯的视线死死钉在上面,喉结滚动,额角渗出冷汗。
“这里面,”我淡淡道,“有你转移财产的全部流水,有你出轨的照片、视频,还有……”我顿了顿,目光如刃。
“你和徐蔓蔓的对话录音。”
“她说,我活该被榨干。”
“你说,钱都进了她舅舅的账户,我一分都别想碰。”
许凯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门口那两个债主不耐烦地动了动,皮鞋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声响。
许凯浑身一颤,眼中终于浮现出真正的恐惧。
他看向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林姝……你不能这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夫妻一场?
我轻笑一声,将笔推到他面前。
“签了,滚。”
他僵在原地,手指痉挛般蜷缩又松开。
最终,在债主逼近的阴影下,他抓起笔,颤抖着签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像是最后的丧钟。
从此,两清。
尾声·新生三个月后。
“拾光”艺术修复工作室正式开业。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映在那些被修复的古画上,墨色温润,绢丝如新。
我站在窗前,无名指上的戒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身后,助理轻声提醒:“林老师,有位客人送来一幅残损的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