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相纸本身的颜色,突兀而刺眼。
盒盖落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嗒”,将那张被抹去了一半意义的照片,重新封存进黑暗。
我转过身,不再看那盒子。
走到窗边。
冰冷的玻璃将额头的温度迅速吸走。
窗外,城市沉浮在无边的夜色与霓虹之中,车流如同发光的河,无声地流淌向不可知的远方。
胸口的位置,传来一阵清晰而绵长的闷痛。
那感觉如此具体,仿佛里面真的藏着一个无法弥合的伤口,比任何一座精密的钟表都更复杂,也更脆弱。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它。
远处的城市灯火明明灭灭,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也像散落在时间长河中、永远无法再拾回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