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少地染上了戚容。
而我,苏晚,站在人群最边缘、最不起眼的阴影里,冷眼旁观着这场盛大而悲情的独角戏。
我身上也是一袭黑裙,款式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像一片沉默的、即将融入背景的暗影。
我的身份?
呵,大概可以算作是沈薇那位有名无实的丈夫——沈氏集团现任掌舵人沈铎——众多“伴游”中,最不起眼也最“识相”的一个。
一个在正主需要时用来挡枪、在正主厌烦时立刻消失的……“替身情人”。
我的目光扫过灵堂。
沈铎没来。
意料之中。
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维系他们关系的从来不是感情,而是沈氏集团那庞大冰冷的股份和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
沈薇死了,他大概正忙着在董事会上稳固自己的位置,哪有空来为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掉一滴眼泪?
沈薇的父母,那对早已被富贵生活磨平了棱角的老夫妻,坐在前排,脸上只有一种被巨大变故冲击后的茫然和呆滞,像是两尊被抽走了灵魂的蜡像。
整个葬礼,像一出精心排练却唯独主角缺席的滑稽戏。
只有江临的痛哭,是唯一的、投入的表演。
这时,沈薇生前那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永远带着职业性悲悯表情的私人律师,林哲,步履沉重地走到了灵堂前方。
他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同样镶嵌着紫檀木边的精致小盒。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各位来宾,”林哲的声音低沉而克制,“遵照沈薇女士生前的嘱托,在她……离开后,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由她亲自指定的委托人,在诸位亲友的见证下开启。”
他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催促?
“苏晚女士,”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灵堂,“请上前来。”
刹那间,整个空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或悲戚、或麻木、或探究的目光,如同无数根无形的探针,齐刷刷地向我刺来。
空气凝固了。
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电流,在死寂中“嗡嗡”作响。
他们看着我,这个站在沈薇丈夫身边的“花瓶”,这个从未被沈家真正承认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