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白衬衫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路过的小学生指着我们笑,陈默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我按住了肩膀。
“怕什么,”我看着他,突然认真地说,“赚钱不丢人,活着才最重要。”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要钻进牛角尖。
车子驶过一座立交桥,夕阳的金辉透过车窗洒进来,把他脸上的窘迫慢慢镀成了温柔的暖色。
他忽然伸手,把我头上歪掉的发卡扶正,动作有些生涩,却很轻柔。
“好,”他低声说,“去夜市摆摊。”
我看着他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突然觉得,这辆粉色的宝马,好像也没那么难看了。
至少,它载着我们,正在驶向一个全新的、虽然陌生却充满生气的世界。
而身边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金主,正在一点点卸下光环,变成一个愿意为了生活,戴上荧光发卡去夜市摆摊的普通人——或许,这样的他,才更真实,也更让人心动。
5 夜市烟火傍晚的夜市像一锅煮沸的麻辣烫,油烟、吆喝声和廉价香水味搅在一起。
我和陈默把粉色宝马停在路灯下,后座的纸箱被卸下来堆成展台,鸵鸟皮手袋和鳄鱼皮钱包就随意摆在褪色的格子桌布上,旁边还歪着个手写的木牌:“破产清仓,保真低价,买包送老板故事”。
“老板,这包真的假的?”
一个穿吊带裙的姑娘捏着香奈儿的链条晃了晃,眼神里全是怀疑,“看着像A货啊。”
陈默刚想开口解释“这是我在巴黎老佛爷买的”,就被我用脚悄悄踢了踢小腿。
我立刻堆起笑脸:“妹子,假一赔十!
你看这走线,这五金——”我把包翻过来,指着内里的防伪标,“要是假的,我让我老公当场吃了它!”
旁边的陈默猛地呛了声,脸“唰”地红了。
他穿着我从地摊上淘来的二十块钱T恤,袖口卷得高低不一,脖子上还挂着我硬塞给他的荧光项链,在彩灯下闪着廉价的绿光。
谁能想到,这个正在帮我递购物袋的男人,半年前还在瑞士滑雪场包下整座山头开派对。
“老公?”
姑娘惊讶地打量着我们,“你们这么年轻就破产了?”
“是啊,”我叹了口气,故意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以前搞投资,被合伙人坑了,现在只能卖老婆本了。”
我偷偷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