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邪的锐气,狠狠地从张老汉头顶上方劈了过去!
是那把铜钱剑!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器切入血肉的闷响!
紧接着是狼妖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浓雾中,一道暗红色的、冒着热气的液体猛地喷溅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张老汉的脸上,滚烫!
“嗷——!”
受伤的咆哮带着滔天的怨毒和狂暴!
浓雾剧烈地翻腾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向张铁柱的方向!
“柱子!”
张老汉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瞄准,对着那咆哮和撞击声的方向,狠狠扣下了扳机!
轰——!
老火枪喷出长长的火舌,铁砂如同暴雨般射入浓雾!
惨嚎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似乎离得更远了。
“爹!
我没事!”
张铁柱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痛楚和兴奋,“砍中了!
砍中它一条前腿!
狗血沾上去了!
它怕了!”
浓雾中,那狼妖受伤的咆哮和粗重的喘息声似乎短暂地退开了一些。
但整个村子的混乱和惨叫并未停止,反而因为狼妖被激怒而变得更加狂暴!
“退!
往村里退!
到开阔地!”
王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守住房门!
用火!
用狗血!
别落单!”
残存的村民们在浓雾中跌跌撞撞地向村子中心退却,互相搀扶着,呼喊着,用火把和泼洒的狗血艰难地开辟着道路,抵挡着那神出鬼没的致命袭击。
每一次狼影闪现,都伴随着新的惨叫和绝望。
张家屯,在血与火的浓雾中,苦苦支撑,伤亡惨重,如同风暴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血腥与硝烟的气息浓得化不开,死死粘附在每一寸湿冷的空气里。
村口到村子中心这短短百十步的距离,成了铺满断肢残骸的地狱之路。
张老汉被儿子张铁柱和王顺一左一右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退到村子中心那处相对开阔的打谷场。
他的老火枪枪管滚烫,填装好的火药和铁砂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打谷场边缘,几处村民自发点燃的火堆在狂暴的风雨和浓雾中顽强地燃烧着,成为这片绝望之地仅有的光源。
火光摇曳,映照出谷场上惊魂未定的人群。
男人们大多带伤,脸上混杂着泥浆、血污和极致的恐惧,手中的武器在颤抖。
女人们抱着孩子蜷缩在一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