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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记忆突然翻涌：2019 年，他在招标会上撞见这对男女，林小薇无名指戴着钻戒，“蒋干” 西装内侧别着公务员工作证，他们笑着与他握手，掌心的温度像冰一样凉。
“不是我。”
他站起身，雨水混着冷汗滑进衣领，“是他自己 ——够了！”
林小薇将文件夹摔在他胸口，里面掉出张照片：十八岁的 “蒋干” 站在六中校门口，旁边是笑得温婉的中年女人 —— 那是前世他母亲在火灾中丧生时穿的衣服。
“复读生就该有复读生的样子，别总想着抢别人的东西！”
广播突然响起考前十五分钟提示。
蒋干盯着林小薇颤抖的指尖，发现她拇指内侧有块淡褐色胎记 —— 和前世她替 “蒋干” 挡酒时，被烟头烫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考场里弥漫着霉味与雨水混合的气息。
蒋干坐下时，发现草稿纸上用铅笔写着 “滚出六中”，橡皮擦过的痕迹下，隐约能看见 “替身” 两个字。
窗外惊雷炸响，他摸出准考证，照片上的自己嘴角上扬，像极了前世在破产协议上签字时，律师那抹公式化的微笑。
数学考试进行到一半时，后排传来桌椅翻动声。
监考老师踱步过去，再回来时拍了拍蒋干肩膀：“跟我去办公室。”
审讯室般的教务处里，“蒋干” 正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林小薇站在他身后，手里攥着半张撕破的试卷。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监控显示，你八点十五分出现在楼梯间，而蒋干的资料是八点十七分被撕毁的。”
雨滴砸在百叶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蒋干望着墙上的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与前世工厂里的流水线节拍重合。
他想起昨晚在 U 盘里看到的监控录像 ——2003 年高考前，正是这个时间点，“蒋干” 将自己的作弊纸条塞进了他的课桌。
“我没有撕。”
他掏出校服口袋里的 U 盘，“这里面有 2003 年 ——够了！”
林小薇突然打断，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颤抖，“复读生本来就不该存在，你为什么非要和蒋干较劲？”
她上前半步，胸前的纪律委员徽章擦过他的校服，“承认吧，你就是嫉妒他，嫉妒他有父母疼，嫉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