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缓慢、最天真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餐厅里死寂的空气:“……捐……肾?”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在思考一个深奥的问题。
然后,我困惑地皱起眉头,视线从林薇薇脸上移开,茫然地扫过林国栋和秦美娟,最后又落回林薇薇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孩童般的“不解”和“求知欲”,用一种分享秘密般的口吻,轻轻地说:“……可……医僧……说……妹……妹……有……两……个……肾……都……坏……了……呀……”哐当!
林薇薇手中精致的银质汤匙脱手而出,砸在她面前的骨瓷盘子上,发出一声刺耳欲裂的脆响,碎片和汤汁溅了她一身。
她那张精心描画的脸,在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被她视为蝼蚁的“姐姐”。
“你……你胡说什么?!”
林薇薇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我的肾好好的!
你血口喷人!
你疯了!
你这个疯子!”
她猛地站起来,带得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身体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林国栋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放在餐桌上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带着震惊、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死死盯着我,试图从我那张依旧“茫然”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
“林晚!”
林国栋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雷霆之怒,“你给我说清楚!
谁告诉你的?
哪个医生?!”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叮当作响。
秦美娟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她“噌”地站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惊惧而扭曲变形,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乱了几分。
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小贱人!
你找死!
你敢诅咒我女儿?!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的肾生来就是薇薇的!
是林家的!
你敢胡说八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