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备用音乐准时响起。
当大屏幕亮起“最佳男主角——顾砚”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掌声。
他接过奖杯的手在抖。
镜头切近时,我看见他眼尾泛红:“很多人说我是没脑子的花瓶。”
他望着我,“但有个人告诉我,努力比聪明更重要。”
他举起奖杯晃了晃,“现在,我想把这个奖,送给让我重新相信自己的人。”
雷鸣般的掌声里,我看见周棠攥着手卡的指节泛白。
她涂着水晶甲油的指甲,在卡纸上戳出个小窟窿。
6 金笔奖之夜的双向奔赴颁奖礼后台的化妆镜前,我刚卸下耳坠,周棠的身影就堵在门口。
她扯下镶钻发箍摔在桌上,酒红色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你以为顾砚那破奖能保你一辈子?”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三年前综艺未播片段在亮,周棠举着我的台本冲进导演组的画面格外清晰;往下翻是营销号后台私信记录,每条“林昭昭耍心机”的爆料都带着她工作室的汇款单;最底下那张截图,是她三天前给助理发的语音——“把‘退圈是被雪藏’的通稿再砸一轮”。
“我当主持人那几年,学的可不止救场。”
我划着手机冷笑,“你砸钱买黑稿时,我让人存了证据链。”
周棠的脸白得像舞台幕布。
她刚要抓我手机,后台门“哐当”被推开——节目组法务举着录音笔,导演黑着脸站在他身后:“周小姐,跟我们去趟监控室。”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时,听见她高跟鞋磕在地面的脆响,比刚才更急了。
庆功宴设在顶楼旋转餐厅。
我端着香槟站在窗边,看楼下霓虹灯把顾砚的名字映得发亮。
阿凯挤过来碰杯:“顾老师说他不去凑热闹,让我把车钥匙给你。”
他压低声音,“说你肯定急着回奶茶店。”
店门推开时,我差点被木牌砸到脚。
深胡桃木的牌匾挂在门楣上,“昭昭不慌·治愈地标”八个鎏金小字,边角还雕着桂花纹路。
落款是“顾砚”,字迹比他给我写的便签更工整,像特意找师傅刻的。
“喜欢吗?”
我转身。
顾砚站在路灯下,发梢还沾着傍晚的雨,手里拎着两杯奶茶。
芋圆波波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和三年前后台那次一模一样。
“不是说金笔奖要证明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