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学欠我的三杯奶茶债,拿这个抵。”
我盯着屏幕咬后槽牙——三年前我帮她追系草,结果那男生是渣男,她哭到脱水时我买了三杯杨枝甘露哄她。
“成交。”
我回完消息,把电脑一关。
次日傍晚,我站在“沉光”门口。
木质招牌有些旧,“沉光”两个字却擦得锃亮。
推开门,铃当啷一响,吧台后抬眼的瞬间,我差点没站稳。
是照片里的男人。
他穿着浅灰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正擦着马克杯。
见我进来,眼尾都没抬,只低声道:“喝什么?”
“特调。”
我把包甩在吧台上,故意拖长音调,“你调的那种。”
他顿了顿,转身从冰柜里拿豆子。
磨豆机嗡嗡响时,我瞥见他后颈有道很浅的疤,像被什么划的。
拉花时他低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奶泡在杯口晕开,是朵歪歪扭扭的玫瑰。
“裴先生的拉花,比财报有趣多了。”
我敲了敲杯沿。
他手一抖,奶泡“啪”地溅在杯壁上。
抬头时眉峰拧着,眼神像被戳破的气球——不是生气,是慌。
我端起杯子抿了口,酸得皱眉:“这特调,酸得像被甩的初恋。”
他垂眼擦吧台,声音闷在围裙里:“酸橙加耶加雪菲,本来就是这个味。”
“那下次换个甜的。”
我把空杯推过去,“比如,被追的那种。”
他没接话,指节在吧台上敲了两下。
我知道该走了,摸出手机扫码付款,趁他转身时把纸条夹在付款单里。
出了门回头,透过玻璃看见他拆开纸条。
上面是我写的:“我是受托来的,但你可以选择是否配合。”
路灯亮起时,我听见门里传来很小的动静——像是被压抑的笑,又像是叹气。
第三天早上,裴星遥给我发消息:“我哥今早六点就去咖啡馆了,平时他十点才开门。”
我盯着手机笑,把工牌塞进包里。
今天该换个理由去了——比如,“上次的特调没喝够”。
毕竟,让阴郁咖啡师笑三次的任务,才刚开始。
2 暗涌的拉花对决连续三天,我往“沉光”跑得比去公司还勤。
第一天推门时,裴沉正在擦虹吸壶,金属管折射着晨光。
我把包甩在吧台上:“今天换冰的。”
他没抬头,冰块撞进杯里叮当作响。
拉花是片歪叶子,我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