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死。”
她的眼神冰冷而疯狂。
裴清的心沉入谷底。
这个女人,权势滔天,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他竟妄想与她讲道理?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是沉闷的杖击声和痛苦的哀嚎。
裴清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煞白。
他猛地站起身,想冲出去,却被李昭阳一把按住肩膀。
“坐下。”
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放开我!”
裴清挣扎,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深切的恐惧和愤怒,“你……你这个疯子!”
李昭阳的手如同铁钳,纹丝不动。
她看着他眼中翻腾的情绪,那是一种纯粹的、因他人苦难而生的愤怒和恐惧,这种感觉与她见过的所有虚伪和算计都不同。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奇异的满足:“裴清,你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别人的命,也是我说了算。”
她松开手,任由他踉跄后退。
院外的杖击声和哀嚎持续了很久。
裴清跌坐在石凳上,浑身冰冷。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境地。
这个女人,不仅是囚禁了他的身体,更是在肆意践踏他心中所有的准则和底线。
那晚,裴清发起了高烧。
噩梦连连,尽是扭曲的尸体和痛苦的哀嚎。
他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朦胧中,似乎有人坐在床边。
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笨拙。
他烧得糊涂了,下意识地抓住那只手,像抓住唯一的浮木,口中喃喃呓语:“娘……冷……”那只手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抽走。
过了许久,才轻轻挣脱,替他掖好被角。
他感觉到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气息萦绕在床边。
次日清晨,裴清烧退了些,意识清醒。
他睁开眼,看到床头矮几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清粥,旁边是一碟清淡的小菜,屋内弥漫着安神香的气息。
他怔怔地看着那碗粥。
昨夜模糊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
那只微凉的手,那笨拙的掖被角……是她吗?
不可能。
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怎么会……他闭上眼,心乱如麻。
他大概是病了竟会生出这种想法。
一场宫宴,李昭阳必须出席。
她本不欲带裴清,但看着他日渐消瘦沉默的侧脸,心头莫名烦躁。
最终,他还是被换上了一身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