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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大胖橘玄凌苏培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紫禁城的红墙在晨雾中泛着冷意,玄凌握着玉如意的手顿了顿,铜镜里映出他微微发福的侧脸。
三日前选秀女时瞥见的那抹海棠红总在眼前晃,此刻看着内务府新制的明黄常服又紧了半寸,他突然烦躁地将如意掼在妆奁上。
“皇上息怒。”
苏培盛佝偻着腰拾起玉如意,掌心沁出的汗把如意缠的金丝都浸得发潮,“奴才这就去叫小厨房炖冰糖燕窝……燕窝?”
玄凌冷笑一声,望着铜镜里被朝冠压出红痕的额头,“朕昨夜批折子到丑时,太医院说要清心寡欲,你倒好,变着法儿哄朕吃甜腻的。”
他忽地想起华妃宫里送来的蟹粉酥,油润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舌尖,抬手捏了捏腰间凸起的软肉,脸色愈发阴沉。
苏培盛吓得扑通跪下,额头贴着冰凉的金砖:“皇上万金之躯,龙体康健才是社稷之福。
方才内务府送来新制的春绸常服,奴才瞧着料子轻薄透气,最适合皇上穿去御花园散心。”
玄凌起身时锦靴重重碾过苏培盛的手背,疼得老太监险些叫出声。
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好,粉白花瓣落在玄凌肩头,他却想起选秀那日,倚梅园的梅枝上,某个秀女鬓边斜插的红绒花,与眼前海棠竟有三分相似。
“传旨,”玄凌突然驻足,惊飞了栖在花枝上的白翎雀,“赐倚梅园中选秀女钮祜禄氏,居碎玉轩。
另……”他低头看了眼被海棠花枝勾住的衣摆,“着尚衣局用蜀锦再制两套常服,尺寸……照旧罢。”
苏培盛望着皇上远去的背影,看着那团明黄渐渐融进宫墙深处,暗暗叹了口气——这满宫春色,怕又要因着这“照旧”二字,掀起千层浪了。
碎玉轩的竹影在宣纸上投下斑驳纹路,甄嬛握着狼毫的指尖微微发颤。
自那日被赐居碎玉轩,她已在这深院里枯坐了七日,耳旁尽是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说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转眼便会将她忘在脑后。
暮色渐浓时,槿汐突然疾步而入:“小主!
苏公公来了,说皇上今晚要驾临碎玉轩!”
话音未落,外头已传来环佩叮当,玄凌裹着织金锦袍踏入门槛,腰间明黄绦子上的和田玉佩随着步伐轻晃,映得他微微发福的面容愈发富贵威严。
“臣妾给皇上请安。”
甄嬛盈盈拜
倒,鬓边新簪的玉兰花轻轻颤动。
玄凌抬手虚扶,目光却落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上——那是入宫前甄远道送的,水头极好,衬得她皓腕如雪。
他突然想起华妃最爱翡翠,偏生这个新人戴起来,倒比年世兰多了几分清雅。
“起来吧。”
玄凌在紫檀木榻上坐下,苏培盛立刻奉上温热的参茶。
他抿了一口,目光扫过屋内陈设:“碎玉轩简陋,委屈你了。”
话虽如此,语气却不见半分怜惜。
甄嬛垂眸浅笑,素手轻拢鬓发:“能得皇上垂青,便是住在茅草屋里,臣妾也甘之如饴。”
她忽而抬眼,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听闻皇上勤于政事,昨夜又批阅奏折到丑时?
这般劳神,可要保重龙体才是。”
玄凌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这话华妃也说过,眉庄也说过,可不知为何,从甄嬛口中说出来,竟让他心头一暖。
他放下茶盏,忽然想起尚衣局送来的蜀锦常服,穿在身上紧绷得难受,此刻被甄嬛瞧着,难免觉得窘迫,便侧身掩住微凸的腹部,咳嗽两声:“朕让御膳房炖了百合莲子羹,一会儿送来给你尝尝。”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周宁海神色慌张地跪在廊下:“皇上!
华妃娘娘听闻您在此处,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会儿正往碎玉轩来了!”
玄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华妃的性子他最清楚,醋海翻波时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转头看向甄嬛,见她虽脸色发白,却仍强作镇定,心中竟生出几分怜惜:“别怕,有朕在。”
他起身整理衣襟,低声吩咐苏培盛:“去把皇后请来,就说朕要在碎玉轩用晚膳。”
甄嬛望着玄凌挺拔却略显宽厚的背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终于明白,在这深宫里,皇上的宠爱是蜜糖,也是砒霜,而她要做的,不过是紧紧攥住这转瞬即逝的温暖,在波谲云诡的后宫里,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玄凌望着甄嬛强装镇定的面容,心底泛起一丝不耐。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瞧瞧这新入宫的美人,倒不想惹出这般麻烦。
华妃的醋意、皇后的制衡,后宫这些琐碎之事总让他厌烦,可又不得不周旋其中。
“你先歇着。”
玄凌语气平淡,抬脚便往殿外走去。
夜色中,他望着漫天繁星,突然觉得这宫
墙内的一切都如此压抑。
甄嬛的温婉、华妃的张扬,在他眼中不过是后宫女子争宠的手段罢了。
刚走到翊坤宫门口,便听见华妃尖锐的哭闹声:“皇上心里只有新人,忘了旧人!”
玄凌皱了皱眉头,推开门,只见华妃泪痕满面,钗环凌乱地跪在地上。
“闹够了没有?”
玄凌冷声说道,“朕不过是去瞧一眼新入宫的秀女,你便这般撒泼,成何体统!”
华妃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皇上难道不知,这后宫之中,每来一个新人,便是要分走皇上的宠爱?
臣妾……臣妾只是怕失了皇上的心啊!”
玄凌冷哼一声:“宠爱?
你们这些后宫女子,整日里勾心斗角,朕看了都厌烦。”
他转身欲走,却被华妃死死抱住腿:“皇上!
臣妾知错了,求皇上不要走!”
玄凌用力甩开华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翊坤宫。
回到养心殿,他瘫坐在龙椅上,只觉身心俱疲。
那些所谓的情爱,在他看来不过是虚妄。
他是皇帝,坐拥天下,需要的是后宫安稳,而不是这些女子的痴缠。
此后多日,玄凌都未曾再踏入碎玉轩。
甄嬛每日精心打扮,盼着皇上的到来,却总是失望而归。
槿汐看着日渐憔悴的甄嬛,忍不住劝道:“小主,莫要太执着了。
皇上日理万机,怕是早忘了咱们这儿。”
甄嬛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容,苦笑着摇摇头。
她终于明白,在这深宫里,皇上的爱从来都是最廉价的东西。
与其盼着那虚无缥缈的宠爱,不如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一日,玄凌在批阅奏折时,突然想起了甄嬛。
倒不是因为心中有她,只是觉得这后宫许久没有新鲜事,有些乏味。
“苏培盛,去传钮祜禄氏来养心殿伺候笔墨。”
他随口吩咐道。
当甄嬛踏入养心殿时,玄凌连头都未抬,只是淡淡地说:“磨墨。”
甄嬛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专注批阅奏折的玄凌,心中已再无波澜。
她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不过是一个解闷的工具罢了。
夜色渐深,玄凌终于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他看了眼甄嬛,说道:“今日便歇在这儿吧。”
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甄嬛福了福身,低声应道:“臣妾遵旨。”
她知道,这所谓的恩宠,不过是皇上一
时的心血来潮。
在这冰冷的后宫里,唯有自己强大,才能活下去。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玄凌盯着加急军报的手微微发抖,羊皮纸上“东北战事吃紧,乌拉那拉氏摩格部突袭盛京”的字迹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案头堆积的文书中,户部折子还在哭穷,工部说修缮城墙尚缺白银三十万两,此刻全成了刺耳的讽刺。
“苏培盛!”
玄凌将军报狠狠拍在檀木案上,震得朱砂砚里的墨汁溅在明黄龙纹上,“传军机大臣即刻入宫!”
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雨幕中隐约传来更夫梆子声,已是丑时三刻。
当张廷玉等人顶着雨帘匆匆赶来时,玄凌正对着墙上的疆域图发怔。
他臃肿的身形在烛光下投下巨大阴影,金线绣的团龙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摩格部为何突然进犯?
年羹尧不是已在山海关布防?”
他声音沙哑,抓起案上茶盏一饮而尽,却发现里头早已凉透。
鄂尔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颤声道:“启禀皇上,据密报,摩格部与年羹尧早有书信往来……”话未说完,养心殿突然陷入死寂。
玄凌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中茶盏“啪”地碎裂在地,瓷片溅到脚踝划出一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
年羹尧,那个替他平定西北、风光无限的大将军,竟在暗中勾结外敌?
“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外传!”
玄凌踉跄着扶住龙椅,腰间赘肉勒得他喘不过气,“命果郡王允礼即刻启程,接管东北军务。
还有……”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狠厉,“让年世兰交出协理六宫之权,即日起禁足翊坤宫。”
消息传到碎玉轩时,甄嬛正对着铜镜簪花。
槿汐匆匆跑来,压低声音道:“小主,年羹尧出事了!
华妃娘娘也被禁足了!”
甄嬛的手微微一顿,玉簪在鬓边划出半道红痕。
她突然想起选秀那日,玄凌望着她鬓间绒花的眼神,原来帝王的恩宠与雷霆之怒,都不过是权衡利弊的棋子。
深夜,雨势稍歇。
玄凌独自站在乾清宫的露台上,望着西北方向。
寒风吹得他的常服猎猎作响,这才惊觉蜀锦料子终究太薄,挡不住骨子里的寒意。
远处传来更漏声,他摸着腰间新换的玉带,突然觉得这江山重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那些后
宫的莺莺燕燕,在这烽烟四起的局势下,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半月后的养心殿重燃暖意,玄凌握着八百里加急捷报的手指微微发颤。
果郡王允礼的字迹力透纸背:“臣弟率铁骑奇袭摩格部营帐,大破敌军主力,缴获粮草军械无数,盛京之危已解!”
朱批奏折上未干的墨迹在烛光下泛着金红,竟与他身上新制的织金蟒袍相得益彰。
“快!
传膳!”
玄凌猛地起身,锦靴踏碎满地奏折,震得案头的“正大光明”匾额都跟着轻晃。
苏培盛弓着腰一溜小跑出去,眼角瞥见皇上难得舒展的眉峰,心中暗喜——这几日因战事紧绷的龙颜,可算有了霁色。
消息传到翊坤宫时,华妃正对着铜镜涂丹蔻。
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顿在半空,听着小太监磕磕巴巴复述捷报,忽然冷笑出声:“果郡王倒是风光了,不过是捡了年大将军的功劳罢!”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爆竹声,惊得她将丹蔻瓶狠狠砸在地上,艳红的汁水在青砖上蜿蜒,倒像是泼了满地鲜血。
碎玉轩内,甄嬛倚着雕花窗棂,看着宫人们喜气洋洋地悬挂红灯笼。
槿汐捧着新裁的桃夭色春衫进来,眉眼含笑:“小主,皇上方才吩咐内务府,各宫都要添置新衣庆祝。”
甄嬛指尖轻抚过柔软的绸缎,想起昨夜养心殿内玄凌握着她的手,说“唯有你最懂朕的忧心”,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原来比起后宫争宠,这朝堂上的胜负,才是握住圣心的关键。
当夜,太和殿摆起庆功宴。
玄凌身着十二章纹龙袍端坐主位,看着阶下跪拜的果郡王,目光扫过他染血的甲胄与清减的面容,心中竟生出几分兄长的欣慰。
“允礼平叛有功,晋为亲王,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话音未落,礼乐齐鸣,丝竹声中,玄凌瞥见甄嬛鬓边新换的东珠步摇,在烛火下流转着温润光泽,恍惚间竟觉得这后宫春色,比往日都要明艳三分。
<酒过三巡,玄凌屏退众人,独留果郡王密谈。
望着胞弟坚毅的眉眼,他忽然想起年少时一同骑马射猎的光景,再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渐宽的玉带,轻叹一声:“东北虽定,但年羹尧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殿外月色如水,将两人的影子拉
得很长,在金砖地上交织成谜。
果郡王叩首谢恩时,玄凌忽然注意到他颈间未愈的伤口,结着暗红血痂,混在汗水中洇开。
这道疤倒像根刺,扎得他喉头发紧——当年自己在王府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般皮肉之苦?
“起来吧。”
玄凌摩挲着扳指,鎏金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听闻摩格部有支精锐铁骑,连年羹尧都忌惮三分,你是如何破的?”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宫女的尖叫。
苏培盛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
果郡王垂眸,声音沉稳如松:“回皇兄,臣弟派人截断其粮草补给,又趁夜火攻马厩,乱其阵脚……”话未说完,苏培盛踉跄着撞开殿门,额头还沾着草屑:“皇上!
年羹尧府……府里传来消息,说是将军自缢了!”
养心殿瞬间陷入死寂。
玄凌手中的茶盏“当啷”坠地,滚烫的茶水泼在绣着蟒纹的靴面上,他却浑然不觉。
年羹尧,那个叱咤沙场、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竟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谢幕?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信,字迹潦草写着“年某愿以死证清白”,当时只当是垂死挣扎,此刻想来,倒像是早有安排。
“去,彻查年府。”
玄凌扶着龙椅勉强起身,臃肿的身躯在晃动中险些跌倒,“还有,派人盯着年世兰……”话未说完,心口突然一阵绞痛,他捂住胸口重重喘息,眼前浮现出年羹尧最后一次入宫时的模样——那个意气风发的臣子,跪在丹墀下高呼万岁,鬓角竟已染霜。
碎玉轩内,甄嬛捧着新制的安神汤,听着槿汐转述的消息,指尖微微发凉。
她想起华妃昨日隔着宫墙传来的冷笑,说“我哥哥定能扳回局面”,如今却成了笑话。
汤碗中漂浮的枸杞随着涟漪摇晃,倒像极了深宫里起起落落的性命。
子时,玄凌拖着沉重的步子踏入碎玉轩。
甄嬛正要行礼,却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帝王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嬛嬛,这江山……这江山为何如此沉重?”
甄嬛僵着身子,感受着怀中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忽然明白,比起摩格部的铁骑,这朝堂上的人心,才是悬在帝王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东北战事的余波渐渐平息,后宫表面上重
归平静,可养心殿内的玄凌却愈发烦躁。
批奏折时总走神,眼前时不时浮现出果郡王得胜归来时身姿挺拔的模样,再低头看看自己因疏于锻炼而愈发富态的身躯,心中的郁结更甚。
这日,他难得闲下来,想着去碎玉轩瞧瞧甄嬛。
还未踏入宫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悠扬的笛声。
悄悄走近,透过半掩的窗棂,竟看见甄嬛面带微笑,与果郡王相对而坐。
果郡王手中拿着一支玉笛,正吹奏着曲子,而甄嬛眼神温柔,那神情是玄凌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缱绻。
玄凌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他死死攥住窗棂,指甲几乎要抠进木头里。
耳边传来甄嬛娇柔的声音:“王爷的笛声愈发精湛了,这曲调,竟让臣妾想起了那年杏花微雨……”话语里的情意,任谁都能听出端倪。
“好啊!
好得很!”
玄凌猛地踹开房门,巨大的声响惊得屋内两人脸色瞬间惨白。
果郡王慌乱起身行礼,甄嬛更是吓得瘫倒在地。
玄凌怒目圆睁,看着甄嬛鬓边凌乱的珠翠,再看看果郡王慌乱中掉落的帕子——那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分明是甄嬛的绣工。
“你们好大的胆子!”
玄凌咆哮着,抓起案上的茶盏狠狠砸向果郡王,“朕如此信任你们,你们竟敢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果郡王护着甄嬛,任由碎瓷片划伤脸颊:“皇兄息怒!
臣弟与莞贵人只是……住口!”
玄凌喘着粗气,指着甄嬛的手指都在颤抖,“甄嬛,你可知罪?”
甄嬛泪流满面,拼命磕头:“皇上,臣妾冤枉……”可玄凌哪里肯听,怒喝一声:“来人!
将甄嬛废为庶人,即刻赶出宫去!
至于果郡王……”他眯起眼睛,眼中满是杀意,“革去王爵,幽禁宗人府!”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玄凌看着被拖走的两人,只觉心口一阵钝痛。
曾经以为不过是后宫女子的小心思,如今才明白,自己竟被最信任的弟弟和最宠爱的女人背叛。
他跌坐在椅子上,望着满地狼藉,突然觉得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比冷宫还要冰冷。
雨幕如帘,将养心殿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玄凌瘫坐在龙椅上,望着案头未批完的奏折,字迹在眼前渐渐模糊成甄嬛含泪的面容。
苏培盛大气都不敢出
,小心翼翼地添上炭火,却被玄凌突然掀翻的茶盏惊得跪倒在地。
“滚!
都给朕滚!”
玄凌抓起案上的玉玺,重重砸在金砖地上。
螭龙纹的边角磕出裂痕,鲜红的印泥溅在明黄龙袍上,像极了那年选秀时甄嬛鬓边的绒花。
他突然想起甄嬛初入宫时,总爱倚在窗前读书,茶香混着墨香飘满碎玉轩,那时他还觉得这女子与旁人不同,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宗人府内,果郡王浑身是伤地蜷缩在角落。
狱卒的棍棒落在身上时,他脑海中全是甄嬛被拖走时凄厉的哭喊。
“允礼,你可知罪?”
宗人令的声音在阴森的地牢回荡。
他艰难地抬头,嘴角溢出鲜血:“臣弟……无愧于心。”
话音未落,新一轮的刑讯又至,惨叫声混着滴水声,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
甘露寺里,甄嬛跪在蒲团上,看着自己粗糙开裂的双手。
深秋的寒风灌进破旧的窗棂,将她身上单薄的粗布衣裳吹得猎猎作响。
槿汐偷偷送来的消息里说,果郡王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皇上近日愈发暴戾,动辄处死宫人。
她闭上眼,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砖上,泪水混着尘土滑落——这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失控的?
三日后,一封密信送至养心殿。
玄凌颤抖着展开,纸上赫然画着一幅地图,标记着果郡王暗中操练的私兵营地。
“好啊……好你个允礼!”
他将信纸撕得粉碎,眼中布满血丝。
就在这时,苏培盛踉跄着跑来:“皇上!
甘露寺……莞答应她……她有身孕了!”
殿内死寂得能听见落针之声。
玄凌死死攥住龙椅扶手,指节泛白。
孩子,甄嬛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他突然狂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去!
给朕把她带回来!
朕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夜色渐浓,一队侍卫冒雨疾驰向甘露寺。
甄嬛望着远处明灭的火把,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深宫中的玄凌,也将在猜忌与怒火中,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深渊。
自甄嬛离宫后,玄凌的脾气愈发阴晴不定。
养心殿的金砖不知被他摔碎了多少个茶盏,满朝文武上奏时皆战战兢兢,后宫更是人人自危。
这
日,他心烦意乱地前往圆明园避暑,行至梅林深处,忽闻一阵空灵歌声。
循声而去,只见溪畔浣衣处,一位素衣女子正弯腰捣衣。
她鬓发松挽,腕间银镯随着动作轻晃,歌声清澈如林间清泉,唱的竟是江南小调。
察觉到有人靠近,女子回首,眉眼间盈盈笑意如春日暖阳,与甄嬛的温婉、华妃的艳丽全然不同。
“民女叶澜依见过皇上。”
她不卑不亢行礼,声音带着山野间的爽朗。
玄凌望着她被溪水浸湿的裙摆,还有发间沾着的几瓣落花,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回宫后,他立刻下旨将叶澜依接入宫中,赐居绿霓居,还特许她保留几分民间做派。
叶澜依入宫后,从不刻意讨好。
玄凌去看她,她常自顾自逗弄灵猫,或是侍弄花草;御膳房送来的山珍海味,她嫌油腻,反倒央人去宫外买街边的糖炒栗子。
这份随性不羁,让玄凌如坠迷雾,却又忍不住频频前往。
“皇上每日处理国事如此繁忙,何苦总来这小院?”
一日,叶澜依倚着竹榻,嗑着瓜子问。
玄凌愣了愣,以往后宫女子皆盼着他多些恩宠,唯有她像是巴不得自己离开。
可正是这份疏离,勾得他心痒难耐。
“朕……朕只是瞧着你有趣。”
玄凌难得语塞,伸手想碰她发间的银簪,却被她轻巧避开。
叶澜依挑眉:“皇上莫不是将民女当那笼中雀?
若想逗趣,还是去别处吧。”
说罢转身进屋,留下玄凌对着满园翠竹苦笑。
这日,玄凌因西北奏折烦心,鬼使神差又来到绿霓居。
刚踏入院子,就见叶澜依骑着一匹枣红马在空地上驰骋,飞扬的裙摆扫落枝头海棠。
她望见他,勒马停住,发丝凌乱却笑意盎然:“皇上要不要试试?”
玄凌望着那匹昂首嘶鸣的骏马,想起自己久居深宫,体态渐丰,早已没了骑马的勇气。
叶澜依似看透他心思,翻身下马:“原来皇上也有害怕的事。”
说罢牵过缰绳,手把手教他握缰姿势。
玄凌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心跳竟比批阅奏折时还要剧烈。
当夜回宫,玄凌摸着腰间发紧的玉带,却并不像往常那般烦躁。
他盯着案头叶澜依随手送他的野菊花,嘴角不自觉上扬——或许这才是他寻觅已久的真爱,不依附、不谄媚,如同一把火,
将他死水般的日子烧出烈烈生机。
叶澜依的不羁愈发成了玄凌的执念。
他命人在绿霓居四周种满西域奇花,又从江南运来九曲竹廊,只为博她一笑。
可叶澜依依旧我行我素,某日竟当着众嫔妃的面,将玄凌赏赐的东珠耳坠改造成了猫项圈。
“皇上瞧,这珠子在月光下晃悠,九曜追着玩得可欢了。”
叶澜依举起脖颈缀着东珠的白猫,玄凌望着珠光映着她眼底的狡黠,不仅没动怒,反而觉得那些按规矩行礼的后宫女子索然无味。
这日,玄凌正与叶澜依在御花园驯鹰,苏培盛却慌慌张张捧着密报而来。
原来甄嬛在甘露寺产下一子,消息不胫而走,朝中已有大臣暗指皇子生父存疑。
玄凌的脸色瞬间阴沉,手中的驯鹰手套被攥得发皱。
叶澜依见状,漫不经心道:“孩子生父是谁重要么?
皇上想要他是皇子,他便是皇子。”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玄凌。
他眯起眼,想起甄嬛昔日的温柔都是算计,而眼前的叶澜依虽无半分柔情,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点破迷局。
当即下旨将甄嬛接入永寿宫,晋为熹妃,同时又赏赐叶澜依协理六宫之权,以制衡后宫。
叶澜依对此毫不在意,依旧带着九曜在宫中转悠。
直到一日,她在御膳房撞见皇后的贴身宫女给甄嬛送去的羹汤颜色异样。
她不动声色打翻碗盏,看着青瓦上蔓延的褐色痕迹,冷笑一声:“想害熹妃肚子里的孩子?
倒不如先问问我的药有没有长进。”
原来叶澜依自幼在山野长大,深谙草药习性。
她将计就计,用假死药让那宫女诈死,套出皇后指使的口供。
当玄凌看到认罪奏折时,望着叶澜依沾满药草汁液的指尖,突然握住她的手:“为何要管这闲事?”
“不过是觉得熹妃的孩子有趣。”
叶澜依抽回手,“再说,皇上不是说想让这孩子坐稳储君之位?”
玄凌望着她洒脱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叶澜依之间,虽无缠绵悱恻的情话,却有着超越情爱的默契与懂得。
这场宫闱风云里,叶澜依就像一阵不受控的风,却偏偏成了他最坚实的倚靠永寿宫内,甄嬛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怀中的幼子正发出软糯的啼哭。
槿汐匆匆掀帘而入,手中的帕子都被攥得发皱:“小主,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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