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晴顾承烨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骨灰撒在渣男脸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脓夫三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滚烫的血从双腿间涌出,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阶上蜿蜒出刺目的红河。剧痛撕裂了我,但更尖锐的,是穿透耳膜的那两声笑。一声,属于苏晴,我掏心掏肺的“闺蜜”,此刻正站在台阶顶端,那张精心雕琢的脸上,快意和恶毒交织,像淬了毒的艳丽花朵。另一声,低沉,冰冷,带着一丝事成的轻松,来自我的丈夫顾承烨。他站在苏晴身边,一只手,还那么自然地、占有性地搭在苏晴腰后。他垂眼,看着在血泊里痉挛的我,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块被丢弃的抹布。“为什么……”喉咙里全是腥甜的铁锈味,每一个字都耗费着最后的气力。苏晴掩着嘴,笑声像银铃,却淬着冰渣:“为什么?林晚,你占着顾太太的位置,不嫌自己碍眼吗?承烨爱的从来不是你,是我!你这肚子里的野种,也配生下来?”顾承烨没说话,只...
《重生后骨灰撒在渣男脸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滚烫的血从双腿间涌出,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阶上蜿蜒出刺目的红河。
剧痛撕裂了我,但更尖锐的,是穿透耳膜的那两声笑。
一声,属于苏晴,我掏心掏肺的“闺蜜”,此刻正站在台阶顶端,那张精心雕琢的脸上,快意和恶毒交织,像淬了毒的艳丽花朵。
另一声,低沉,冰冷,带着一丝事成的轻松,来自我的丈夫顾承烨。
他站在苏晴身边,一只手,还那么自然地、占有性地搭在苏晴腰后。
他垂眼,看着在血泊里痉挛的我,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块被丢弃的抹布。
“为什么……”喉咙里全是腥甜的铁锈味,每一个字都耗费着最后的气力。
苏晴掩着嘴,笑声像银铃,却淬着冰渣:“为什么?
林晚,你占着顾太太的位置,不嫌自己碍眼吗?
承烨爱的从来不是你,是我!
你这肚子里的野种,也配生下来?”
顾承烨没说话,只是微微蹙了下眉,那点细微的不耐烦,不是为了我濒死的惨状,更像是嫌弃苏晴话太多。
他们的身影在我被血色模糊的视野里扭曲、重叠,最后化为一片吞噬一切的黑。
然后,是刺目的光。
水晶吊灯的光芒折射出七彩的虹晕,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鲜花和香槟的甜腻气味。
巨大的落地镜里,映出一个穿着圣洁无瑕婚纱的女人。
妆容精致,眉眼间却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那是我,林晚。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名贵腕表的手伸了过来,带着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温柔,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指尖微凉,拭去我眼角那点残余的湿意。
“别哭,”顾承烨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惜,目光专注得仿佛我是他唯一的珍宝,“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看你掉眼泪,我会心疼。”
前世,就是这句话,像裹了蜜糖的砒霜,哄得我彻底放下防备,心甘情愿跳进他精心编织的牢笼。
心疼?
他此刻心里盘算的,大概是如何将我拆吃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
蚀骨的恨意像毒藤蔓瞬间缠紧心脏,几乎要冲破我精心维持的脆弱外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勉强拉回一丝理智。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英俊深情、足以迷惑众生的脸,看着他眼底那虚伪得令人作呕的柔情。
不能露馅。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胸腔剧烈起伏,眼神瞬间被一种巨大的、空茫的惊惧取代。
我仓惶地环顾四周华丽的化妆间,目光扫过那些昂贵的摆设、簇拥的鲜花,最后才怯生生地落回顾承烨脸上,带着一种全然陌生的脆弱。
“你……”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被风吹散的羽毛,“你是谁?
这是哪里?
我……我怎么了?”
我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仿佛被眼前这个英俊男人的关切吓到。
顾承烨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像完美的石膏面具裂开一丝缝隙。
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深的探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
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穿透我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审视这突如其来的“失忆”是真是假。
“晚晚?”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试探,“别怕,我是承烨,顾承烨。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太紧张了,可能有点迷糊。”
他伸手想再次触碰我的脸,带着一种惯性的、不容置疑的亲昵。
我几乎是本能地、剧烈地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指,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梳妆台边缘,眼神里充满了小动物般的惊恐和防备,声音尖细破碎:“别碰我!
我不认识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
空气仿佛凝固了。
化妆间里其他忙碌的化妆师、助理都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顾承烨的手僵在半空,他脸上那完美的深情面具终于彻底碎裂,露出底下冰冷的铁青。
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天空,死死锁住我。
“医生!”
他猛地转头,对着门口厉声喝道,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慌乱?
那瞬间的失态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很快,顾家的私人医生被匆匆带进来。
一番装模作样的检查后,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对着脸色阴沉的顾承烨恭敬道:“顾先生,太太可能是情绪过度激动,加上最近操劳婚礼,精神压力过大,引发了暂时性的应激记忆障碍……也就是俗称的‘失忆’。
需要静养观察,避免再受刺激。”
顾承烨沉默着,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我则像个真正受惊过度的病人,抱着膝盖蜷缩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喧嚣的花园,对周
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身体还在微微发着抖。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体内那头咆哮着要撕碎一切的复仇凶兽。
“失忆……”他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奇异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算计的重新启动。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伸出手,这一次,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没关系,晚晚。”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温柔,甚至更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忘了也好。
我们重新开始。
我会让你……一点一点,重新记起来。”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下颌,动作看似怜惜,指尖的温度却冰得渗人,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那眼神深处,再没有一丝前世坠楼时的冰冷漠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兴味?
仿佛我这场突如其来的“失忆”,并非意外,而是一个意外闯入他棋局、让他觉得更有趣的变数。
一个值得他重新投入耐心去“驯化”的猎物。
他不在乎我是否记得。
他只在乎,这个名为“林晚”的玩物,是否还在他掌心。
这场盛大奢华的婚礼,最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完成了。
新娘全程像个精致而易碎的瓷娃娃,眼神茫然,对宾客的祝福反应迟钝,需要新郎小心翼翼地引导和搀扶。
顾承烨扮演着无可挑剔的深情丈夫,每一个揽腰、低语的细节都透着呵护备至。
他的演技炉火纯青,赢得满场赞叹和同情。
只有我,被他紧紧搂在臂弯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西装下肌肉的紧绷,以及那看似温柔的动作里,蕴含的绝对掌控力。
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却激不起一丝涟漪,只有冰冷。
“晚晚,别怕,”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有我在。
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我都会替你……清理干净。”
清理?
像清理掉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样吗?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只是依赖地把头往他肩上靠了靠,像只寻求庇护的幼鸟。
宾客散去,回到那座如同巨大金丝鸟笼的别墅——我的新婚“牢房”。
顾承烨将
我安顿在主卧那张大到令人心慌的床上,替我掖好被角,动作温柔得能溺死人。
“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眼神深邃,“我就在隔壁书房,有事叫我。”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我脸上那层脆弱的茫然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死寂。
我从床上坐起,赤脚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无声无息地走到门边,侧耳倾听。
外面很安静。
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这栋房子里,处处是他无声的眼睛。
我走到窗边,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目光扫过梳妆台,上面摆放着昂贵的首饰盒,里面躺着那枚鸽子蛋婚戒,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着冰冷的光。
前世,我视若珍宝。
如今,它只让我想起楼梯上蜿蜒的血,和那两张冷酷的笑脸。
日子在一种看似平静的假象下流淌。
我扮演着一个记忆混乱、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妻子。
顾承烨对我极尽耐心,亲自过问我的饮食起居,陪我散步,给我念书,像一个真正的模范丈夫。
他似乎在用行动证明他的“重新开始”,试图用这虚假的温柔,重新将我塑造成他期望中的模样——那个愚蠢、依赖、对他深信不疑的林晚。
而我,则小心翼翼地收集着信息碎片,像一只在蛛网上谨慎爬行的蚂蚁。
佣人们私下议论的只言片语,顾承烨偶尔接电话时压低声音的只言片语,书房门缝里飘出的特定香水味……都在一点点拼凑出他生活的另一面。
那个名字,像一根毒刺,反复出现——“苏晴”。
终于,在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顾承烨不在家。
客厅里,佣人恭敬地通报:“太太,苏晴小姐来看您了。”
我正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诗集,目光却有些涣散。
听到这个名字,我捏着书页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尖微微泛白。
该来的,终究来了。
抬起头,我看到苏晴穿着一身当季高定连衣裙,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阳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那张脸,妆容精致无瑕,眉眼弯弯,带着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
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唇形饱满——美得惊人,也美得……异常标准。
“晚晚!”
她声音
清脆,带着夸张的惊喜,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那股浓郁的、甜腻的茉莉香水味瞬间将我包裹。
这味道,和前世她站在血泊边俯视我时身上散发的,一模一样。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在她怀里微微颤抖起来,眼神怯怯地、带着一丝陌生的迷茫看着她,声音细弱蚊蝇:“你……你是?”
苏晴松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退开一点距离,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心疼:“天哪,晚晚,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是苏晴啊!
我们是最好的闺蜜!”
她眼圈瞬间泛红,声音哽咽,“听说你婚礼上受了惊吓,我担心死了!
承烨哥说你现在记忆混乱……闺蜜?”
我重复着这个词,眼神更加茫然无助,像迷路的孩子,“对不起……我……我记不清了……” 我低下头,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
“没关系!
没关系!”
苏晴连忙又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温柔得像能滴出水,“记不起来就不想了,晚晚,身体最重要。
以后我会经常来陪你,帮你慢慢回忆,好不好?”
她的怀抱看似温暖,贴在我后背的手心却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不适的力道。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我们“过去”的“深厚情谊”,讲我们如何一起逛街,一起喝下午茶,一起分享秘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个虚弱的微笑,或者一句迷茫的“是吗?”
,心里却在冷笑。
讲吧,尽情地编织你虚假的姐妹情深。
看看最后,是谁的谎言先被戳穿。
顾承烨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姐妹情深”的画面。
苏晴正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臂,头靠在我肩上,笑语盈盈地说着什么。
顾承烨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在苏晴那张明媚的笑脸上停留得格外久。
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是迷恋?
是怀念?
还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早已消失的影子?
那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带着一种压抑的、病态的占有欲。
“承烨哥,你回来啦!”
苏晴看到他,立刻像只欢快的蝴蝶般飞扑过去,声音甜得发腻。
顾承烨自然地伸
手揽住她的腰,动作亲昵熟稔,目光却依旧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审视:“晚晚今天精神怎么样?
苏晴来陪你,开心吗?”
我抬起脸,对他露出一个依赖而柔顺的微笑,像一朵需要攀附的菟丝花:“嗯,苏晴……很亲切。”
我的目光扫过顾承烨放在苏晴腰后的手,扫过苏晴脸上那抹得意的、胜利者的笑容,心底一片冰封的荒原。
猎物们,在你们最得意的时候,就是破绽最大的时候。
苏晴成了别墅的常客。
她几乎每天都会来,打着“陪伴闺蜜”的旗号,实则是为了更近地监视我,以及更近地……靠近顾承烨。
她每次来,身上都喷着浓烈的茉莉香水。
她会“不经意”地提起顾承烨的喜好,炫耀顾承烨送她的礼物(往往以“承烨哥看我戴着好看,顺手买的”为借口),言语间充满暗示和挑逗。
“晚晚,你看这个包,”她拿着一个限量款的手袋在我面前晃,“承烨哥说这个颜色衬我肤色呢。”
她眨着那双精心描绘过的大眼睛,笑容天真又带着一丝炫耀。
“晚晚,承烨哥说最近有个新开的法国餐厅很不错,想带我去试试呢。
可惜你身体还没好……” 她语气惋惜,眼神却闪烁着得意。
我安静地听着,脸上始终挂着那层茫然又有点怯懦的微笑,偶尔点头,或者轻声应和一句“是吗?
真好。”
心里却在冷静地记录。
记录她每一次炫耀的语气,记录她提起顾承烨时眼底闪烁的野心和贪婪,记录她靠近我时身上那股越来越刺鼻的、试图模仿某种记忆的茉莉香。
机会,在一次苏晴独自前来、顾承烨临时被公司电话叫走时出现了。
她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失忆”的傻子毫无威胁,又或者是被顾承烨的暂时离开弄得有些烦躁,她失去了平日的谨慎。
我们坐在花园的白色藤椅上喝茶。
阳光很好,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频频瞟向别墅门口的方向。
我小口抿着花茶,眼神放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晚晚,”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做的水晶指甲,“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得到了就不珍惜?”
她没等我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带着一种
宣泄的意味,“特别是像承烨哥那样的男人,心里永远装着一个得不到的白月光,我们这些活人做得再好,也不过是……替代品。”
她的话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看向我。
我适时地抬起眼,眼神依旧空洞茫然,带着一丝不解:“替代品?
什么……意思?”
苏晴松了口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隐秘的、扭曲的快意和得意。
她凑近我,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又像是急于向谁证明自己的价值:“没什么意思啦。
不过晚晚,你记不记得沈清漪?”
沈清漪。
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我的脑海。
前世,这个名字只是顾承烨书房里一个尘封的禁忌,一个佣人们讳莫如深的存在。
我只隐约知道,那是他心口的朱砂痣,早逝的初恋。
“沈……清漪?”
我困惑地重复,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对,就是她!”
苏晴的眼底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混杂着嫉妒和一种病态的得意,“承烨哥心里永远忘不掉的女人!
可惜啊,红颜薄命,死得早。”
她嗤笑一声,语气轻蔑,“不过,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活人才能抓住机会。”
她看着我懵懂的脸,大概是觉得我完全构不成威胁,那种炫耀和倾诉欲再也压抑不住。
她神秘兮兮地又凑近了些,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带着一种炫耀秘密的兴奋低语:“晚晚,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光滑无暇的脸颊,眼神迷离又得意:“我这张脸……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顶尖医生,照着沈清漪的样子,一点一点……雕琢出来的。
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她照片里那样,眼尾微微上挑?
还有鼻子,这弧度……是不是很完美?”
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鼻梁,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自恋。
“承烨哥第一次见到我整容后的样子,那眼神……”她陶醉地眯起眼,沉浸在回忆里,“我就知道,我赌对了!
只要像她,只要足够像……他的心,迟早是我的!
死去的白月光?
呵,我苏晴,要做就做他心头那抹最鲜活的朱砂痣!”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亢奋。
阳光照在她那张精心雕琢的脸上,美则美矣,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虚假和疯狂。
我
看着她,脸上依旧是那副茫然不解的神情,放在藤椅扶手下、被裙摆遮盖住的手,却紧紧握住了口袋里那支小巧的录音笔。
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传来一种令人心安的触感。
指尖,轻轻按下了那个早已准备好的按键。
录音笔无声地运转着,贪婪地吞噬着苏晴每一个得意忘形的字眼,每一个扭曲的音调。
那声音,那炫耀她如何窃取一张死人面孔来换取男人垂怜的罪恶自白,此刻,都成了我未来法庭上最有力的呈堂证供。
苏晴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如何“完美复刻”沈清漪,如何一步步用这张脸俘获顾承烨的注意。
我安静地听着,像一个最忠实的听众,心底却一片冰寒。
整容怪?
很好。
你的这张脸,和你亲口承认的罪证,都会成为撕开你们这对狗男女假面的第一把利刃。
苏晴那张虚假的脸和得意忘形的自白,像一层黏腻的油污蒙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需要更直接、更致命的证据,能彻底钉死顾承烨的证据。
那个锁在书房深处的秘密,那个他绝对不容他人窥探的禁忌——沈清漪的骨灰。
顾承烨的书房,是这栋别墅真正的禁地,钥匙只有他有。
厚重的红木门像一道沉默的堡垒。
前世,我从未被允许踏入一步。
但现在,一个“失忆”的、偶尔会因“记忆混乱”而做出不合常理举动的妻子,或许能拥有某种特权。
机会在一个闷热的午后降临。
顾承烨接了个紧急电话,匆匆去了公司。
别墅里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我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袍,头发微乱,脸上带着一种梦游般的恍惚神情,赤着脚,无声地穿过铺着厚地毯的长廊。
书房门前。
我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轻轻搭在冰冷的黄铜门把手上。
意料之中,纹丝不动。
我歪着头,像个困惑的孩子,又用力拧了拧,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然后,我开始拍门,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执拗的混乱。
“开门……开门……”声音不高,带着梦呓般的模糊,“我的……我的东西在里面……”很快,管家周伯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为难:“太太,先生不在,书房门锁着……我要进去!”
我猛地提高音量,带着一种突如其来的、神经质的焦
躁,眼眶瞬间红了,“里面有我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他是不是藏了什么?”
我的情绪“失控”得毫无征兆,像极了一个记忆错乱、无法控制自己的病人。
周伯看着我激动的样子,又想到先生临走前交代要“好好照顾太太,避免刺激”,一时手足无措。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不敢承担刺激“病人”导致严重后果的责任,尤其是这位太太现在“失忆”又脆弱。
他叹了口气,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串备用钥匙——这串钥匙,通常只在顾承烨亲自授权或紧急情况下才会使用。
“太太,您别急,别急……”他一边安抚我,一边颤抖着手,在一大串钥匙里寻找书房的那一把。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咔哒。”
那声轻响,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沉重的红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
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雪茄烟丝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干燥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周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太太,您要找什么?
我帮您……我自己找!”
我像护食的小兽,猛地推开他,闪身挤了进去,反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了!
“太太!
太太!”
周伯惊慌的拍门声被隔绝在外。
书房内部异常宽大,深色胡桃木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精装书籍。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对着落地窗,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
空气凝重,光线被厚重的窗帘过滤,显得有些昏暗阴森。
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目光像探照灯般急速扫视。
不是文件柜,不是保险箱……那个秘密,他绝不会放在显眼的地方。
最终,视线定格在办公桌后方,书架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嵌入式的柜子,颜色几乎与书架融为一体,若非仔细看,很难发现。
柜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造型古朴的黄铜小锁。
就是它!
前世偶然听到顾承烨酒醉后含糊的低语,提到过“清漪在书房的暗格里安睡”。
我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锁很精巧,但并非无法可解。
前世为了取悦顾承烨,我曾无聊学过一点简单的开锁技巧。
从发间取下一根细细的珍珠发夹,掰直。
屏住呼吸,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将发卡尖端探入锁孔。
寂静
的书房里,只有我压抑的呼吸声和发卡在锁芯里拨动的、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声响。
时间仿佛被拉长。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
“咔。”
一声极其轻微的弹响。
锁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冰冷的决绝,轻轻拉开了那个小小的柜门。
里面没有文件,没有珠宝。
只有一个约莫一掌高的盒子。
盒子是紫檀木的,纹理细腻,色泽深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盒子表面没有任何雕饰,光洁如镜,却透着一股沉重的、仿佛来自幽冥的死寂气息。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缩微的、沉默的棺椁。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盒身。
冰冷的触感瞬间沿着手指蔓延至全身,冻得血液都仿佛凝固。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带着死亡特有的沉寂重量。
我小心翼翼地捧出盒子。
很沉。
比它看起来的体积要沉得多。
紫檀木特有的、略带辛辣的沉香气味掩盖不住那股更本质的、干燥而微尘的味道。
那是……灰烬的味道。
盒底,朝着柜子内部的那一面,似乎刻着什么。
我颤抖着手指,将盒子翻转过来。
一行深刻而凌厉的字迹,刀劈斧凿般刻在深色的木底上:**吾爱清漪**落款是:顾承烨。
字迹深刻,力透木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和绝望的偏执。
这小小的盒子,就是他囚禁亡魂的牢笼,是他病态深情的具象。
我捧着这冰冷的骨灰盒,像捧着一块燃烧的烙铁。
胃里翻江倒海。
顾承烨,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重新开始,转头却把初恋的骨灰锁在离你最近的书房里!
而苏晴那个蠢货,还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模仿到了精髓,却不知她沾沾自喜的那张脸,不过是在模仿一个被这个男人亲手葬送的亡魂!
门外,周伯的拍门声和呼喊变得焦急起来:“太太!
您快开门!
太太!”
我猛地回神。
迅速将骨灰盒放回原位,关上柜门,锁好。
抹去额角的冷汗,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脸上的表情恢复成那种混乱的茫然。
然后,我猛地拉开书房门。
“我的项链……找不到……”我对着门外焦急的周伯,眼神空洞,语气带着哭腔和委屈,“不见了……他是不是拿走了?”
周伯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瞥了一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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