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船票存根,日期是 1924 年 12 月 5 日,目的地香港。
林晚秋在衣柜深处找到半枚珍珠耳钉,与贫民窟现场的证物严丝合缝,耳钉背面刻着极小的 “桃” 字,像是主人的暗记。
“她想逃。”
沈砚秋翻动日记,字里行间满是涂改痕迹,“1925 年 3 月 15 日:‘那个人又来送粉了,说再等一个月……’3 月 20 日:‘太太房里的玉扳指不见了,他们会不会怀疑我……’” 他的手指停在最后一篇日记,字迹被水渍晕开,“5 月 27 日:‘今晚有暴雨,他说要在霞飞路动手……’”黄浦江的晨雾里,捞尸船的铁钩勾住春桃的碎花旗袍。
沈砚秋蹲在法医室解剖台前,看着死者手腕上的针孔 —— 那是皮下注射迷药的痕迹。
林晚秋递来尸检报告,瞳孔扩散程度显示她被迷晕后抛尸,指甲缝里的蜜丝佛陀香粉颗粒均匀,没有抓挠皮肤的破损,显然是死后被强行塞进去的。
“栽赃。”
沈砚秋的声音里带着冷意,他用镊子夹起春桃耳后的头发,露出月牙形的烫痕,“和萧雪芙童年照片里的烫伤位置一致,形状都是不规则椭圆,边缘有增生组织。”
林晚秋闻言,立刻翻开档案夹,1913 年萧氏玉器行的全家福里,小女孩耳后确实有块硬币大小的疤痕,因感染愈合后留下凸起的纹路。
午后的巡捕房会议室里,投影灯将脚印模型投在幕布上。
“飞隼的鞋印在三起现场出现,但他明明死于氰化物中毒。”
林晚秋用教鞭指着投影,“凶手穿着他的旧鞋来回踩点,故意留下左脚鞋跟缺角的特征,就像故意在飞隼指甲缝里塞蜜丝佛陀香粉一样 ——” 她突然顿住,目光与沈砚秋交汇。
“凶手知道我们会通过香粉追查到春桃,” 沈砚秋接过话头,指尖敲了敲证物袋里的船票,“甚至知道春桃有逃跑的计划。
你看这个 ——” 他展开春桃的工资单,每月十五号发薪,但上个月的薪水被人冒领,签名笔迹与当铺周鹤龄账本上的 “萧氏古玉” 如出一辙,“冒领薪水的人,正是伪造飞隼鞋印的家伙。”
林晚秋的后背泛起凉意,她突然意识到,从陈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