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辞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暮春车迟迟陆辞热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萌萌哒小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绿皮车里的平行线故事发生在暮春的季节,阳光明媚的一天。空中没有一丝风,树叶一动不动,死在了树枝上,成了一幅凝固风景画。按下暂停键的世界当中,陆辞正吭哧吭哧地拽着行李箱在路边狂奔,成为静态世界当中的动态景色,他正在追逐将一小时后发车的Z295号列车。这条路已经走过许多次,平时也就一小时左右,运气好点应该没问题……地铁上,陆辞的手指死死捏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却没心思刷什么东西。眼前只有方块字,堆在一起又不认识了,只有一点一点前进的时间,连耳机里的音乐什么时候停下来都记不清。十三号线转十号线转九号线,中间三段楼梯没有电梯,换乘时间五分钟左右……他快步穿梭在地铁站与北京西站中,一手攥着身份证一手拉着行李箱,来不及抹一把额角的汗。陆辞的...
《暮春车迟迟陆辞热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绿皮车里的平行线故事发生在暮春的季节,阳光明媚的一天。
空中没有一丝风,树叶一动不动,死在了树枝上,成了一幅凝固风景画。
按下暂停键的世界当中,陆辞正吭哧吭哧地拽着行李箱在路边狂奔,成为静态世界当中的动态景色,他正在追逐将一小时后发车的Z295号列车。
这条路已经走过许多次,平时也就一小时左右,运气好点应该没问题……地铁上,陆辞的手指死死捏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却没心思刷什么东西。
眼前只有方块字,堆在一起又不认识了,只有一点一点前进的时间,连耳机里的音乐什么时候停下来都记不清。
十三号线转十号线转九号线,中间三段楼梯没有电梯,换乘时间五分钟左右……他快步穿梭在地铁站与北京西站中,一手攥着身份证一手拉着行李箱,来不及抹一把额角的汗。
陆辞的速度很快,不顾周围旅客异样目光,一头钻进五号候车室。
很好,在校的锻炼没有白费,他用最短的时间冲刺了最远的距离,此时距离发车时间还有足足五分钟左右!
不知道谁的行李把陆辞绊了个趔趄,在跌跌撞撞中,陆辞精准地将身份证砸在闸门上。
“停止检票。”
闸门生气了,拒绝为陆辞开门,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红灯。
“快改签吧,295停止检票了。”
工作人员热情地提醒道。
陆辞嘴笨脑子快,含糊应答之后反应了过来,在最后的冲刺当中,他慢了。
十三秒前,列车距离发车只剩下五分钟,停止检票。
十三秒,一小时的努力已然付诸东流。
陆辞只觉得手脚发软,这行李箱……未免有点太重了。
眼中迷离一瞬,陆辞手脚中又迸发无限力量,拽起行李箱快步赶向六号候车室,同时摸出手机。
Z161号列车,在295列车六分钟后发车。
改签的步骤丝毫不差,低头穿过数百米的距离、刷开闸机、下楼、登车……直到坐上自己的铺位,这一分钟的极限操作实在是过于惊险,以至于他久久未能安神。
呼吸终于开始平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列车似乎不太一样……最直观的就是,他没找到卧铺放行李箱的位置。
头顶是浅蓝色的装饰,绘着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花。
虽然不一样
,但是还蛮好看的,如果有地方让我放行李箱就再好不过了呢。
狭小的过道又推进来一只粉色行李箱。
陆辞连忙拽走自己的东西,一脚踹进床底下,让出路来。
她的位置在自己铺位对面,不知道怎么,居然比自己上车还要晚,估计又是一段狂奔的不美好记忆。
她显然是累坏了,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随手把行李箱推进过道就坐在铺位上,喘着粗气。
暮春季节,天气已经蛮热,陆辞和她相对而坐,彼此无言,却在几分钟内浸湿了衣服。
她随手拨了拨稍显凌乱的头发,卧在床上看着手机。
陆辞则是摸出了纸笔,靠着窗,开始记录着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
错过列车又赶上火车,怎么不算一种写作的素材呢?
——————————————————午后阳光柔顺,像一层金色织衣。
Z161列车无处不在的繁花装饰在阳光照射下更显得娇艳可爱。
陆辞写完日记,随手将笔记本放在桌子上,将枕头立起来,靠着枕头望向窗外景色,目光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火车上的时间被拉长了许多,陆辞喜欢这种发呆的感觉,名正言顺地在艰难奔波中为自己放个假。
这也是为什么他放弃高铁选择了绿皮车。
对铺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逐渐西斜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铺位,构成一幅文字无法描述的风景。
陆辞想起了什么,起身把帘子拉下来一点。
三个小时转瞬即逝。
她也睡醒了,斜倚枕头,手捧一杯咖啡。
看来她睡了个好觉,伸了个懒腰,这个懒腰是如此惬意以至于那杯咖啡也想动动身子,当的一声砸到桌子上。
陆辞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本被褐色咖啡液浸透的笔记本,以及手忙脚乱的她。
“没事没事,不重要。”
陆辞简单翻看了一下,丢在一边。
作为一个新时代文艺青年,他当然会把文字内容进行数字化保管处理,倒也不算多大损失。
该死,气氛怎么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了呢……陆辞想说没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张口,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刚才表现的态度是不是太冷硬了。
她一定觉得自己生闷气了吧?
但是现在再开口……找补吗?
那不是更加欲盖弥彰了……他在脑海中演绎了无数场景,可怎
么想怎么尴尬。
他嘴笨的毛病……怎么就这么难改呢?
女孩保持着一个姿势倚着窗,嘴唇微嘟,眼前垂下的几根发丝都忘了拨开,牙齿似乎咬得很紧,明显拘谨了许多。
陆辞一时看呆了。
女孩再次抬头,陆辞呼吸停了一瞬,急忙用最快的速度错开视线,装作在忙自己的事。
不知怎的,心跳得厉害,比刚上车时还要难受。
陆辞下定决心,撕掉一页纸,飞快地写着,趁着女孩盯着手机的时候,悄悄将纸条和鲜花饼慢慢推过去。
她手机上是……学信网?
女孩看得入神,陆辞拿着手机,眼睛却一直待不住,不时往她那里瞟。
“快呀快呀……快点……”手机上唯一有意义的又只剩下了时间——他的终点要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伸手去拿咖啡。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眉眼一弯,轻咬了下嘴唇。
拿起纸条看了看,片刻之后惊喜道,“谢谢!”
抬眼时,四目相对,陆辞第一次勇敢迎上了她的目光,没有逃避。
她的声音干脆又利落,像是崭新的铃铛。
纸条上的字很简单,“请你吃,祝旅途愉快。”
“其实真的没事,这个本子里的东西我都有备份的。”
陆辞笑了笑,挠挠头,“刚才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语气太重了……你别往心里去呀,千万别紧张……”女孩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悦耳如风铃,“我搞砸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只是有点内向啦,我不是很会说话……尝尝鲜花饼,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味道很不错呢。”
女孩慢慢解开鲜花饼的包装纸,小口小口品尝着,一手拿过陆辞留在桌上的笔,在包装纸上画几笔递给陆辞。
她的字很漂亮,娟秀而洒脱。
“江、吟、月……”古香古色而又与众不同的名字。
如果单看这个名字的话,简直像是评书小说里走出来的。
可和眼前的女孩结合在一起,又分外贴切,简直是为她打造的一样。
“我叫陆辞。”
陆辞学着评书的样子,交换了名姓。
谁知江吟月的脸色一下子古怪了起来,嘴角漾起一道难以掩盖的弧度。
“是那个……脖子长长的,能生吞鱼的那个……吗?”
陆辞着实考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
敢情她是想的是那个江上捕鱼的鸬
鹚啊?!
“陆上浮舟本无根,辞尽东风不肯栖,陆游的陆,辞别的辞。”
陆辞尴尬地纠正江吟月的印象,“之前也有人叫我鸬鹚——就是那种黑鸟,不过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呢。”
“哦?
这样嘛,我倒是常见,那是种很好玩也很可爱的鸟呢。
鲜花饼很好吃呢,比嘉华的也不差。”
江吟月托腮,“那你不像是南方人哦,到哪里下车呀?”
“郑州,从小到大再到大学,压根没去过南方。
你呢?”
江吟月却卖了个关子,狡黠一笑,“你猜你猜。”
陆辞微微一笑,“昆明。”
……江吟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Z161终点站昆明,嘉华鲜花园在昆明,你还见过鸬鹚,随口一猜啦,看来我猜对了?”
“不好玩,该我问问题了。”
江吟月敲了敲桌子,“现在也不是假期,黑鸟先生这是逃课去旅游的嘛?”
“你又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学生的?”
“那还不简单。”
江吟月做了个鬼脸,“你快把‘清澈的愚蠢’写在脸上了,看我那么久一句话都不敢说,还要写纸条,真是标准大学生。”
语毕,两人大笑起来。
————————————————陆辞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从没想过交谈原来可以是这么轻松惬意的事情。
江吟月是个非常适合聊天的姑娘,她会适时表现出好奇,让陆辞一口气讲完故事,又会用自己的故事来接上。
不管陆辞的思路多么跳脱,她总能跟上步伐,两个人的聊天出奇的顺利,哪怕让陆辞自己来回顾,也会感叹这段交谈简直是提前预演过数遍一般顺利。
两人都是大四学生,都是刚刚结束考研复试,趁着考试结束、论文不急的时候闲逛,挥霍来之不易的闲暇时光。
江吟月包里甚至还带着复习的书,封面已经微微卷皮,写满了她娟秀的字迹。
陆辞学习哲学,江吟月是正正经经的汉语言文学专业,两个专业不同的人却有着对文学同样的热爱与向往,甚至连平时爱看的小说都有许多相似之处。
可惜,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聊太多文学方面的内容。
文学浩如烟海,一聊起来就没个尽头。
可路途总是有限,聊了文学其他可就聊不成了。
绿皮火车,能慢些吗?
“人和人的生活是一条又一条线,绝大多数人都是
平行线,只有极少的线才能彼此相交。”
江吟月抱着一本海子的诗,“我觉得人一辈子能相交的线是有限的,今天这次格外值得。”
“那是,不枉我吭哧吭哧跑半天赶上车。”
陆辞笑着,“十块钱的改签费,真是一笔值得的投资呢。”
“那是你喜欢卡着点的坏习惯!”
江吟月指责他,“下次早二十分钟出门不就没事了?”
“呐,早二十分钟不就遇不到你了?”
江吟月噘着嘴,怎么也想不出怎么反驳,“你就会花言巧语!”
“别价!
你不是说我是个不会说话的笨蛋嘛,怎么能前后矛盾呢?”
陆辞咬下一口江吟月递过来的酥糖。
不得不说,陆辞在不紧张的时候,反应又快说话又准,着实是个好辩手。
“我们都是在铁轨上逆风奔跑的困兽,终将踏上自己的旅程。”
陆辞起身,“我会记着今天的。”
“怎么突然聊这个?
很煞风景哦。”
陆辞无奈一笑,“我到站了。”
江吟月嘴角一顿,咬住嘴唇,第一次没接上话,陷入了冷场。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去昆明要玩个尽兴呀!”
陆辞佯作洒脱,拽出行李箱离开了铺位,但脚下自己绊自己还一步三回头的滑稽样子,还是把江吟月逗笑了。
“再见。”
“再见。”
郑州天色如墨,暴雨倾盆。
列车外,陆辞搁窗最后看了一眼江吟月,终于踏上了自己的路。
江吟月心里空落落的,拿着陆辞留下来的纸条看了又看,又无可奈何地放下。
“说你是个白痴,你还贫嘴。”
她躺下,遮住略有模糊的眼睛,“哪有递纸条不留联系方式的啊,笨蛋!”
郑州站外,陆辞站在暴雨中,手里捏着写着江吟月名字的包装纸,身上早已湿透。
Z161早已离开。
有些线,人的一生中只能相遇一次。
故事,只能留在他的回忆中了。
———————————————二、暮春樱色里的纸与笔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萤。
陆辞是个相当感性的人,喜欢幻想、喜欢安静,像一潭永无风波的古井,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模子,可不知怎的,他最近好像不是很开心。
准确地说,是很不开心,走在路边就是“心神不宁”四个字的人间写照。
他一件件推掉了所有邀约,行程一拖再拖一改再改,整天
闷在他那间不见阳光的书房中,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的脾气一直很古怪,好在朋友们基本上也习惯了。
梦中世界光怪陆离,缤纷绚烂;梦醒时分,一切精妙绝伦的点子像骄阳下的霜雪快速消融着,留下让人想要捕捉又束手无措,徒然感慨。
陆辞甚至在想,Z161上的相遇是不是一场梦,那些细节清晰而遥远,每次回忆起都只剩下怅然若失。
厚重窗帘隔离出来静谧的房间中,陆辞捏着一支铅笔在白纸上不断描绘着,身旁一沓纸,每张都是同一张面庞,同样不太规整的发丝,同样狡黠的微笑。
陆辞相信文字的力量,但无论怎样强大的文字都描绘不出与她初见时的画卷,描绘不出江吟月沐浴在阳光中的绝艳。
总有一天,文字描绘的形象将变成书页中的纸片人,任人摆布,毫无灵动。
他需要画下来,他想要画下来,他必须画下来!
文艺青年陆辞有种很独特的习惯,当他进入状态之后会异常专注,简直隔离了与外界的任何交互。
无论是写作还是画画,都很有帮助。
但他总觉得最近自己的状态不是特别好,写点东西画点画总是不停地去瞟手机,尽管十次有十一次手机是完全息屏,万一……没准就是现在!
几乎是在手机亮屏的同一时间,铃声尚未响起,陆辞便按下了接听键。
手脚不知怎的,止不住地发抖,牙齿上下打颤。
他轻咬舌尖,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镇定下来。
再一回神,发现自己接起了电话却没有回应,未免有点太不礼貌了。
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端已经传出了女孩子的慵懒声音。
“接得这么快?
我以为你会需要三秒钟来找手机,我都已经做好了你手机静音,让我打上一天电话的准备,现在嘛……状态调整好没?
说不出来话就吱一声,随便怎么吱都行……”一张俏脸直接映射在陆辞脑海中,这就是她的声音,无法取代、无法混淆,本来已经开始模糊的印象一下子活泛起来。
书中的纸片人,活过来了。
她会在哪?
她会有一张书桌,坐在书桌面前,桌面很整洁,可能还压着一张玻璃板。
她的书桌一定是靠窗的,还插着一束花……不会是特别明媚的,会很素净……陆辞胡思乱想着,结结巴巴回应着
意料之外的电话。
“地址?”
江吟月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是什么新鲜的搭讪手法嘛,就这么要我的地址?
要来找我吗?”
陆辞发现自己说了蠢话,“不不不……我是想给你寄一封信……不是别的……”两千公里外的春城昆明,江吟月坐在书桌前,双手托腮,仰视着窗外洒落的明媚阳光,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桌上,从里面传出那个笨蛋的声音。
陆辞的许多猜测都是很准确的,比如那张压着许多明信片的玻璃板,比如那一枝折下的海棠,比如窗边的书桌。
但可惜,他很多地方也猜错了,比如江吟月的书桌根本就不整洁,上面洒满了零零碎碎写了许多的纸条。
以及一本被咖啡浸湿的日记本。
“你完了。”
江吟月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正迷糊着的陆辞一个激灵。
“让我花这么长时间联系上你,以后最好别惹我生气,不然有你好受。”
那毕竟只是一本正常的日记本,谁没事也不会在日记本中到处写自己的联系方式,想在这么厚的本子中找那么个数据实在是无异于海底捞针。
所幸考研复试之后一时无事,便像读小说一样一页一页翻看着。
像是在阅读一个笨小孩的学校生活。
和江吟月不一样,陆辞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学生,甚至还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赶上进度。
他内心脆弱敏感,感性又执着,经常走弯路。
他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好相处,也许可以说是个“别扭”到骨子里的人。
呵,有些事情让人看起来好气又好笑,那么简单的事情……有必要搞那么复杂吗?
日记中夹着一封信,一封永远也寄不出去的信,信的寄出和寄入都是同一个地址同一个电话,能寄出去才怪了。
是笨小孩写给自己的信。
也许是幻想着自己能收到远方的来信吧,退信退回来的也算是寄来的一种?
江吟月看了很久。
他也许本来就没想过留下联系方式。
不是不愿交织,只是害怕得到后失去。
……骄阳西斜,阳光从江吟月的眼角移到侧脸,洒在海棠花瓣上,陆辞手忙脚乱地翻出了充电线,一如列车故事的续集。
但不同的是,他们如今有充足的时间,共乘一列永远到达不了终点的火车,将上次聊天时未能说出的话
尽情交流,而对方永远在听。
“最近发现了一本好书,虽然不厚,但是画面感很强,每个场景我都想直接画下来。
有空你一定要试试。”
聊了很久很久,陆辞仍然不感觉疲惫。
江吟月轻笑一声,“好~等有空了吧,最近很忙。”
“很忙?”
“对,在找工作。
汉语言文学适合的工作都太卷了,现在找起来很不容易。
编辑之类的岗位空缺不多,只能往教学方向走。”
“也对,积累点实习经验还是很重要的……”江吟月稍显疲惫的声音打断了陆辞。
“不是实习。”
她的声音顿了顿,“复试没过。”
……那天聊了很久,但气氛明显没有那么热切了。
陆辞几次想说些什么去安慰她,可惜效果不佳——他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聊得很开心,想到哪说到哪还可以,当他想刻意说什么的时候,显得笨嘴拙舌起来。
江吟月笑吟吟地打断了他,“没事的,只是一个选择没见到结果而已,还有很多路可以走。”
不过也是有很多好消息的,比如成功建立起来的稳定联系让两人都迅速沉浸其中,陆辞每天一睁开眼就要拿起手机,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
而江吟月也乐在其中不管什么时候心情不佳,只要给他敲一张笑脸,他准在。
———————————夜色渐浓,窗外月光清冷。
江吟月坐在桌前,散落着许多封信,每一封都来自同一个地方,都塞着一张写得满满的信纸。
江吟月不止一次试图阻止他,现在微信已经很方便了,有什么不能在微信上说呢?
写信还是太麻烦了。
可陆辞很固执,他觉得在微信上说的话和在信纸上写下来的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既要有微信,又要有信纸。
为什么下一封信还没来?
江吟月一手托腮,一手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着。
桌上的几封信她都看过好多遍,等待信件不知不觉间成为她的日常和习惯,今天理应有一封的,陆辞也说了会有。
啊……怎么还没到?
她又从头拆开第一封信,看了起来,信纸刚展开,一阵敲门声响起。
“终于来了。”
江吟月连忙起身,“今天送得真慢……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着一身白衣的身影,不算特别名贵,只是干净利落。
只是那眉眼,那紧张的时
候不自觉捏紧的手指,怎么看怎么眼熟。
“你的信……现在重要的是信吗?!!!”
江吟月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回去了吗?
你怎么在这?
这可是两千公里!!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一串夺命连环call一下子让陆辞猪脑过载了。
江吟月平复了下心情,“外面竖着!
你提前哪怕一小时告诉我不行吗?
我这……”她抓了抓头发,“冤家!”
夜晚的春城尚未完全陷入寂静,两道身影并肩走在路边。
从远处看是温馨又和谐的场景,凑过去才发现是女孩对男孩的单向输出。
陆辞还想瞒,可江吟月是谁,几声逼迫之下,陆辞还是乖乖拿出了手机。
他退掉了原本去北京的火车,转头买了后天昆明到北京的车票。
Z162,161的反向。
“你非要过来干什么?!
你到郑州站上车不也一样吗?
就一定要搞突然袭击?
你这……没法说你!”
江吟月盛怒,陆辞则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跟在后面。
江吟月像是一拳头砸到了沙包上,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没好气道,“真拿你没办法,你是来找骂的?
不说点什么?”
“前两天总觉得你心情不好,你说想和朋友在昆明逛逛,又说你的同学都在外地,还没几个回去的……我怕你不开心……对不起……”江吟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有时候还是得现实一点。
郑州到这里有两千公里,让你来……”她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也太麻烦你了。
我那么大一个人,心情再不好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你呀……早晚被人骗走。”
看着陆辞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江吟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跳起来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来都来了,那就陪我逛逛吧,我还真找不到人陪我在这逛了。”
江吟月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生气?
会有点吧,但更多还是惊喜。
喜在随口一提,他便跨越山海奔赴而来;气在他实在不理智,这种事情哪能由着对方脾气。
不管怎样,至少此时此刻,有他陪着还是很开心的嘛。
月光下的她仍然漂亮。
或许是这次到访太过突然,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打理自己,再加上夜晚风吹,头发仍然是乱乱的,一如在火车上相遇的时刻。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长裤,裤腿上沾了一些
灰尘,裤子的尺寸并不是完全合身,还需要稍微卷起裤腿才行。
非常普通的穿着,但是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赶在清明假期之前,他们踏上了返程。
这个季节人还不是很多,候车厅里有很多空位。
江吟月制定了严格的时间表,赶在发车前半小时抵达,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陆辞那样误车的事故了。
Z162返程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火车,长到陆辞完全没有体验过。
在江吟月的指挥下,提前准备好食物和饮水,又带了一盒鲜花饼,安安稳稳登上空荡荡的列车。
作为始发站,昆明站上车的人虽然不少,但列车仍然没有装满。
陆辞与江吟月还是选择了相对的卧铺,安稳躺下。
“真的没体验过在火车上过两天?”
“完全没有。”
陆辞一摊手,“就算过夜也都是晚上发车早上到,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江吟月一笑,“人总是要体验不通过的东西嘛,没准这些也会成为你的素材之一呢?”
她用眼神示意桌子上一册精美的日记本。
陆辞拿过,翻看。
这是一本相当漂亮的本子,扉页上,江吟月还用她娟秀的字写上了一篇不长的序言。
她的文笔很大气,寥寥数语,是掩不住的豪情壮志。
两年的努力,拼尽全力的冲击,克服着意外的发烧在初试中斩获优异成绩,却在复试中由于本科院校而处处针对,甚至不被允许完整回答问题。
哪怕到最后,她还是跻身前列。
可学校直接宣布原定招收十人的计划取消,只招收八人,而她在第九。
现在让她去找工作,她会甘心吗?
火车已经驶出城区,些许星光披着月色点缀辽阔旷野。
孤单的列车在原野上奔驰,驶向命中或许注定的远方。
江吟月看着陆辞静心在日记本上写着,“真羡慕你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静下心来写作,我就做不到。
哎……我现在啥都干不了……”陆辞写完最后一笔,合上本子,“文字可以修改,哪怕是现在出了问题。
一次走不通的路,也许换个方向就能成功了呢。”
江吟月盯着他,陆辞也注视着她。
“文字可以随时修改,但人生就像这列车一样。”
江吟月仿佛失去力气一样倚着窗边,“一点那你错过这个站点,你就只能硬着头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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