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半步!”
“你凭什么!”
她愤怒地甩手,却无法挣脱,“你凭什么干涉我!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凭我是你丈夫!
法律上、灵魂上,都是!”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拉着她就往门口走,不管她的挣扎和抗议,“苏晚,别逼我!
别逼我做出更疯狂的事!”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绝望,眼神像燃烧的炭火,足以灼伤任何试图靠近的阻拦者。
<她被我眼中那股近乎毁灭的执拗震慑住了,挣扎的动作小了下来,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微微的颤抖。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愤怒、不解、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最终,那点反抗的力气似乎也被抽空了,她任由我半扶半抱着,塞进了停在楼下的车里。
去往市中心医院的路上,车厢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飞速倒退,映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明明灭灭,像一张随时会碎裂的瓷面具。
她紧紧靠着车门,仿佛要离我越远越好,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嘴唇抿成一条倔强而脆弱的直线。
我的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前世记忆里最深的恐惧。
苏晚被推进手术室前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平静得如同诀别;她术后醒来,眼神却再也无法聚焦时的茫然;癌细胞最终无情反扑,她在剧痛中蜷缩,意识模糊时无意识呼唤的“妈妈”……这些画面像失控的走马灯,在我眼前疯狂旋转、切割。
“晚晚……”我试图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想打破这沉重的死寂,想说点什么安抚她,或者安抚我自己濒临崩溃的神经。
“闭嘴。”
她冷冷地打断我,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安静开车。
我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那冰冷疏离的语调,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我所有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化作更深的恐惧和无力。
她越是抗拒,越是表现得“正常”,我心里的那个不祥预感就越发清晰、沉重。
她一定在瞒着我什么!
就像前世一样,独自承受着那些最初的、被忽视的痛苦信号!
车子终于冲进了医院急诊通道刺目的灯光下。
刺鼻的消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