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人调出来的香水,能干净吗?
想想都觉得恶心!”
“格颂怎么想的?
找这种人当首席?
不怕影响品牌形象?”
“建议有关部门查查!
这种背景的人,心理能健康?
做出来的东西能用?”
“劣质品就是劣质品!
包装得再好,芯也是烂的!”
“坐等格颂把他扫地出门!”
“滚出调香界!”
“劣质品”三个字,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隔着屏幕,反复捅进我的心脏。
那些被我深埋的、最不堪的过往,那些我拼命想要逃离的污秽,此刻被赤裸裸地摊开在亿万双眼睛之下,任人唾弃、践踏!
眼前的一切瞬间失去了色彩,耳边只剩下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嗡鸣。
世界天旋地转。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
“呃……”我猛地捂住嘴,身体无法控制地佝偻下去。
键盘上未喝完的冰美式被打翻,深褐色液体顺着实木桌面蜿蜒,像条黏腻的毒蛇爬进西装裤管。
“林总监!
热搜爆了!”
助理小夏猛地推开玻璃门,高跟鞋在满地狼藉里打滑,“营销部问要不要撤热搜?
但词条已经冲到前三……”我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攀升的词条——#调香师林砚 罪犯之子#。
评论区里蛆虫般蠕动的字句刺得眼眶生疼:“劣质基因调不出高级香建议查查香水成分表有没有违禁品他爸坐牢他当总监,子承父业啊”。
“撤掉。”
喉咙里涌上铁锈味,我扯松领带,指尖触到锁骨间冰凉的铂金链——那是许乐今早亲手给我戴上的,说能保平安。
小夏的惊呼被手机震动声淹没。
屏幕亮起,备注“许乐”的对话框不断弹出新消息:“我在楼下停车场别看热搜等我三分钟”。
我踉跄着冲进茶水间,反手锁门。
冷水泼在脸上时,镜中人狼狈得可笑——精心打理的背头塌了一半,睫毛膏晕成两片乌青,活像被暴雨浇透的丧家犬。
“砚砚!”
门板突然被拍得震天响,许乐的声音裹着怒火炸开,“开门!”
我背抵着冰凉的瓷砖缓缓下滑,把自己蜷成虾米。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复活:醉醺醺的父亲拽着我的头发撞墙,酒瓶碎片扎进后背,腥甜的血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