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后,布料边缘有不规则的撕裂口,像是被锐器割破的——和警方卷宗里“王大妈跳楼时穿着儿子生前衣物”的记录分毫不差。
新家的主卧窗户正对着祥和苑的天井。
陈默拉开窗帘,看见对面楼墙上有大片霉斑,形状像极了人形,右腿处有块深色污渍,宛如干涸的血迹。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小王就是从对面七楼跳下,落地时右腿骨穿透皮肉,在地面画出半朵暗红色的花。
夜幕降临时,林芳已经在次卧整理好了婴儿用品。
陈默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五分。
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他做调查报道时的习惯,却触到一片潮湿——不知何时,口袋里渗进了暗红色液体,带着铁锈味和苹果的甜腥。
“咚。”
第一声敲击从墙里传来,像是有人用指节轻叩。
陈默屏住呼吸,数到第七声时,声音忽然变成抓挠,指甲刮擦水泥墙的刺耳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整个墙体都在蠕动。
他猛地起身,看见玄关处的墙面上,五道新鲜的抓痕正缓缓渗出液体,不是血,是带着果肉残渣的苹果汁。
“陈默?”
林芳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在和谁说话?”
客厅的落地钟突然敲响十二点,陈默转头,看见玻璃倒影里,自己身后站着个穿蓝色对襟褂子的身影,右眼下的泪痣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光泽。
他浑身僵硬,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沙哑嗓音:“陈记者,你看,墙里的眼睛...又多了一双呢。”
凌晨三点十七分,陈默的指尖在消毒水味中发皱。
卫生间墙面的抓痕里,暗红色汁液仍在缓缓渗出,混着细小的果肉纤维。
他用棉签挑出一丝,放在台灯下细看——那不是普通苹果,果肉脉络呈网状,像极了某种动物的毛细血管。
身后突然响起瓷器碎裂声,他慌忙转头,看见林芳赤脚站在厨房门口,脚边散落着牛奶盒的碎片,白色液体里漂浮着几根灰黑色毛发。
“你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异样的黏腻,孕肚在宽松睡裙下起伏,“宝宝饿了,你在伤害宝宝...”陈默注意到她嘴角沾着乳白色液体,后槽牙位置有反光。
那不是人类的牙齿,齿冠边缘呈锯齿状,像某种啮齿类动物的门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