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响亮的巴掌就重重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我偏过头,尝到了血腥味。
“你给我歇下心思!
我们苗家,没有离异的女儿!”
他气急败坏地吼着。
“那我就不做苗家的女儿!”
我直视他:“这三年,我在沈家委曲求全,呕心沥血帮扶苗家,该还的债,也都还完了。”
我又嗤笑一声:“对不起,没能如你所愿,生下沈苗两家的血脉,帮你那老情人巩固她儿子在沈家的地位。
你看,连孩子都知道,不能出生在这种没有爱意全是算计的家庭。”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伪善的面具。
苗父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那些画面,像梦魇般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母亲的灵堂里,烛火摇曳,哀乐低回。
我一身素缟,跪在灵前守夜。
而我的父亲竟和沈嘉明的母亲,在偏院旁若无人地纠缠在一起,苟且不堪。
母亲尸骨未寒,他们却在偏院上演着最肮脏的戏码。
我甚至听到了他们低低的、带着满足的喘息声,混杂在母亲的哀乐里,显得那么刺耳,那么令人作呕。
那时的我,才刚刚失去母亲,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那份冲击,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世界观。
我的父亲,他所塑造的一切正直、深情的假象,瞬间崩塌,露出下面腐烂的真相。
我没有继续回答苗父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
痛苦吗?
惊慌吗?
棋子不想当棋子了,想掀桌了!
而如今,他们也手里也没有可以威胁我的筹码了。
当初拿苗家的股份威胁我嫁进沈家,是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13冷汗顺着脊背滑落,火辣辣的剧痛像针扎一样袭来。
我疼得几乎站不住脚。
苗父那张扭曲的嘴脸在我眼前晃动,我再也没心情跟他废话。
踉跄着走出苗家大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冷汗浸透了衣服,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根本开不了车。
颤抖着掏出手机,想叫车去医院。
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面前。
车门打开的瞬间,傅宴明大步走下来。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苗苗…”声音带着祈求,想碰我却又不敢。
我条件反射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