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却仿佛很高兴,靠在我的墓碑上,像个疯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说话。
“阿舒,从前我说要护着你一辈子,我却食言了。”
“所以你这三年,才不肯入我的梦,是不是?”
“阿舒,阿舒,我承认我恨过你。我恨你出尔反尔,明明说好与我共白头却中途离开。”
“恨你在我最难的时候,驱逐我。”
“恨你与萧承琴瑟和鸣,还要让我知晓。”
“我这次回来之前还想,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
“可是见到沈夫人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头只剩一个念头,只要你肯来见我,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倘若你真的爱萧承,那我就放过他。”
“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不是真的恨你,我不过是恨你不爱我。”
“可我真是错得离谱,我怎么会以为你不爱我?!”
“萧承骂得对,我就是天字第一号傻子,是我配不上你。”
皑皑白雪打着旋儿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魏彻闭着眼睛靠在石碑上,了无生气。
一个和尚经过,看见魏彻,忽然道,“原来是因为你。”
这个和尚在那年叛军屠村后,一直在这里超度亡魂。
我是这里最后一个不肯离去的亡魂。
魏彻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和尚冲着虚空中的我点点头,又冲魏彻念了一声佛号,“如今见了你,想来她的执念已了。”
“我今日便为她超度。”
魏彻两眼忽然迸发出希望,他一把攥着和尚的手,道,“大师,您说什么?你看的见她是吗”
和尚点点头,“她在此已经徘徊了三年。”
“前些日子她忽然不见了,我便猜到,她终于等到了她一直在等的人。”
我渐渐想了起来,我死后,浑浑噩噩的,一直在这条进京的必经之路徘徊。
日子久了,我都忘了我到底在等什么。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