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惟肖。
只是跟我那些琳琅满目的及笄礼一比,就显得很不够看。
所以他当时都没敢把这块玉佩拿出来。
还是我生气了逼问他,“你若真的没有给我准备及笄礼,那从此你也别跟着我了。”
他才别扭地将玉佩拿出来。
我笑眯眯地收起来,“我很喜欢。”
我有无数珠光宝气的首饰,但从不离身的,唯有这块玉佩而已。
魏彻急切地搜罗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塞进我阿娘的手里。
哽咽道,“沈夫人,我拿这些给你换这块玉佩好不好?”
“不够的话,我让人再送过来!”
阿娘摇摇头,“不用给我。”
“你要这玉佩,便拿去吧。阿舒那样喜欢你,想来她在天之灵若有知,也愿意留给你做个念想。”
其实留不留给他,我都可以。
我现在只想飘到阿娘的怀里,蹭一蹭她的肩,没成功。
魏彻对这阿娘拜了三拜,“沈夫人,从今后,魏彻任您差遣。”
14
魏彻当晚回去,拟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下旨为我阿爹平反。随后又赐了新的宅子给阿娘。
第二道,将红玉囚禁于冷宫,永世不得出。
第三道,是禅位的圣旨。他将这位置给了同他一起打天下的副将。
那副将还在酣睡,忽然被从被窝里叫起来接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魏彻做完这一切,天也还没有亮。
他骑上快马,孑然一身,奔驰入浓稠的黑夜里。
一个月后,他赶到了杏花村。
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坟。
我这一个月有时醒着,有时睡着,飘飘荡荡地,不知怎么也跟着他回到了这里。
我感觉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魏彻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我的坟前。
他伸手抚了抚墓碑上的字,蓦地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