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然后又尽数吐了出来。
我擦了擦嘴道,“没事,再给我一碗。”
大概是人生有了希望,我的风寒十日不到就痊愈了。
我背着包袱,冲萧承拜了三拜,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家。
哥哥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喝酒了,阿娘正在给阿爹煎药。
见我回来,又惊喜又担心。
阿爹听见我的声音,让我进屋子去说话。
他说天子不仁,叛军四起,世道就要乱了。
我哥撑不起沈家,魏彻却在短短一年内声名鹊起,成为了北方义军的核心人物。
阿爹要我去找他。
我说好,我们一起走。
阿爹说他走不动了,让我先同魏彻安顿下来,然后再派人来接他们。
好在我小时候也跟着魏彻的师父学了些拳脚。
我拜别阿爹阿娘,寻了匹快马,女扮男装,一路向北。
我每到一处驿站,便给魏彻写信,我在信中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我的心从未变过。
我也告诉他我到了哪里,下一站会在哪里落脚。
两个月后,我终于在杏花村驿站收到了魏彻的回信。
他让我在杏花村等他。
可我没等到魏彻,却等到了另一支叛军。
叛军屠了村,我自然也没有活下来。
弥留之际,我隐约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道,“王妃,属下来晚了。”
“您还有什么遗愿?”
我说,“求……求你把我埋在杏花村口的路旁,阿彻说……让我在这里等……等他。”
“我怕他找不到我。”
10
其实我想过很多次,魏彻知道我的死讯后的反应。
我唯独没想到,他会抚掌大笑。
这人小时候面冷心热,如今倒是面冷心也冷了。
魏彻笑了一阵,才道,“你的故事讲得很动听,若不是这几年她一直在与朕身边的人通信。”
“朕差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