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
它很虚弱,无力的身躯摇摇晃晃仿佛马上就要跌倒。
我忍不住流泪:“你赶紧躺下休息。”
它仿佛听懂了一般,慢慢躺在地上,眼角淌下几滴眼泪,很多虫子围着他飞来飞去。
我难过了很久很久。
即便后来家里又重新买了大水牛,我也忘不了我的好朋友。
我爸安慰我说:“小牛死了,也许是件好事,早早投胎到好人家享福去,下辈子不用当牲口了。”
我边擦眼泪边点头。
猪和羊生前至少不用干活,但水牛最可怜了。
活着的时候吃的是草,要犁地,要拉车,还经常挨打。
被榨干劳动价值,干不动了,就被杀掉吃肉。 若有投胎轮回,做水牛一定是极致的惩罚!!
考大学的时候,我特意选了动物医学专业。
毕业后回来,我成了附近几个村子唯一的兽医。
当兽医难,在农村当兽医更难。
不仅经常大半夜被叫起来、看病环境也很差。
我爸很是后悔当初同意我去学兽医。
而且一个女孩子走村串巷的,他也不太放心。
我爸就让三叔家的堂弟陪着我一起出诊。
这天,我带上医疗箱,和堂弟骑上摩托车去表姐家看鸡瘟。
表姐是我大姑的女儿,嫁给了张家村的张大柱。
她家就两间砖瓦房,还有一个挺大的院子。
刚停好摩托车,一只大白鹅就伸着长长的脖子,从院子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