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他伸手将女生揽入怀中,抚摸她的手,闭眼一嗅。
不对!
手上没有茧子!
味道不对。
他睁眼推开女生:为何不是干净冷冽的柠檬味?
八元钱一块洗衣皂,廉价好用。
每次,冬雪都会用它将家里的衣物搓洗得干干净净。
他一直以为这是冬雪的体香,没想到经冬雪一用。
那股香味令他魂牵梦萦。
他仰头灌入一大杯酒,却越喝越清醒。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宋翊心里闪过:他爱上冬雪了。
一切拨云见日。
这些日子的烦躁不安瞬间被烫得熨帖,妥帖安放。
他迫不及待要见冬雪。
一口气爬上出租屋。
他先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他摸出手机,凌晨两点了。
笑自己鲁莽,这会儿冬雪可能在上班。
宋翊进屋后,忽然感到无比的陌生。
桌椅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往日拥挤闭塞的出租屋,空旷得可怕。
房间里有关冬雪的一切痕迹都消失了,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宋翊捏紧拳头,疯狂开车到冬雪的母亲家里。
这家小院已经落上了锁。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邻居出来买早餐。
“请问这家人去哪儿了?怎么锁了门?”
邻居长叹一声。
“这家的老太太去世了。可怜只剩下一个女儿料理了后世。”
恍若晴空霹雳。
宋翊声音沙哑。
“什么时候去世的?”
“半个月前吧!老太太发疯了跑出去,说要找女儿,饿死也不让女儿去陪酒。结果,失足掉进了河里。”
“可怜二十多岁的姑娘,爹没了,只剩一个疯娘也没了,我瞅见那天她在屋里流了一宿的泪呢。”
宋翊的心被重重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