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要怎么做。
杀了他们?
剩下的女人和孩子怎么办?
留着他们?
今后惨遭毒手的人怎么办?
改变他们?
我离开后他们现原形怎么办?
冷眼旁观?
那我此生枉修佛法。
法治,法治,我要此事上达天听。
妙韵突然出现,她轻薄的灵魂浮在空中,“师傅亲眼见了,可有什么想法?”
“我佛慈悲,还请施主助贫尼一臂之力。”
一首儿歌突然传遍大江南北,青翠的羽毛带着暗中收集的罪证随风飘荡,落在地上,落在眼前,落在黎民口中。
又是一个十年,十年来声势浩大的舆论压垮了狗官,压塌了寨子,压死了那些生不如死的女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害死了她们。
“妙韵出言相劝,“师傅这不怪您,她们也不想那样活着。”
我知道,但我没有资格替她们做出生与死之间的选择,“我不后悔,我的罪恶由我承担。”
我劝妙韵手下留人,自己却举起法律与舆论凝聚的砍刀亲手斩下他们腐烂的肉身,枉顾她们的意愿。
这将永远是我的过错。
柒再次踏上旅途,我多了个默念《心经》的习惯——为那些可怜的女子。
这一次,我目的明确,我要进京,我用二十年看遍了黎明百姓的苦难,接下来我要看看这个国家权力顶端的那些人。
与二十年前满腹心事不同,这一次我全身心地观察京城百姓的生存环境。
孤身在外却衣着干净的尼姑,大多数人不会招惹。
现代社会教给我这个世界永远存在特权阶级,社会由人组成自然遵从出人类的本性。
清晨,我偶然间察觉到一个刚刚诞生的厉鬼,隐藏气息跟在厉鬼的身后来到一户人家。
坐落在外城偏僻角落的一家粥铺,因为时间尚早两个老板正忙碌地招待客人。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残缺的身体上到处是鲜血淋漓的伤口,血泪顺着面目全非的脸颊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消散在半空中。
看着半空中四肢不全的厉鬼,心知又一个可怜人,我极力压下愤怒与怜惜,装作普通的食客。
男主人在外热情的招待客人,“师傅生面孔啊,不是我吹,我们家的粥绝对是京城最好吃的一家,师傅算是来对了!”
我点了一碗糙米粥,拿出15文铜钱,自然地与老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