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尽流拿着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形容疯癫,言行无状。
“江以桃,你竟然背着我讨了和离的旨意!”
我冷冷一笑:“不是的,孟尽流。
和离一事我确实瞒着你,但其他事但凡你留心点,都是可以看见的。
在你洞房花烛时,我去请旨。
在你对徐轻描嘘寒问暖时,我在清点嫁妆。”
豆大的泪从他脸上滚过。
“不是的,那绥安呢?
绥安不会愿意的。”
“绥安说了,她愿意跟着我,你也不要试图抢绥安,你虽是世子,但国公府式微,你抢不赢我的。”
说罢,我吩咐小厮抬走府里的嫁妆。
孟尽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脑壳磕到了石板上,昏迷不醒。
徐轻描急忙去扶,却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丫鬟仆妇手忙脚乱,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20.离开孟府后,我和绥安住到了外祖父家里。
舅舅待我极好,舅母也宽厚。
我在那里很舒心。
我时常邀请侠客来到家中 听他们与我说起外面的风光。
我细细记住,开始规划我的行程。
越规划,便越心生期待 。
次年九月,征询了绥安的意见后,我打算出发。
听说边疆草原最是雄伟壮阔。
孤烟直,落日圆,文人墨客诚不欺我。
在草原,我结识了一个男子。
我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他的姓名。
只是他貌美,身材甚好,胜得我心。
某天夜里,月黑风高,一没忍住,便和他生米煮成了熟饭。
他向我提亲,我却拒绝了。
他说他是戍边将军萧炎。
我还是拒绝了。
我告诉他: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常年戍边,不能回京,我会时时来草原看他。
半年后,绥安来信说想我了。
我当即扔下萧炎匆匆返京。
我一路风尘仆仆,皮肤晒得黝黑。
刚到贺府,便遇到了孟尽流。
他来看绥安。
我离开时,徐轻描已有孕,我问起他的妻儿。
他苦涩一笑。
“轻描身弱,生了我儿后,便撒手人寰了。
轻描去后,母亲也病倒了。”
说到此处,孟尽流神色俱伤。
我随意安慰了他两句。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吞入腹中。
前方,我的绥安,亭亭玉立,笑颜如花地呼唤我。
我轻轻一笑,将她拥入怀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