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入宫辅佐东宫,共承天命!”
大皇子跪地接旨:“儿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笑着恭贺道:“恭喜宁王,贺喜宁王。
宁王殿下这十年祈福,倒是比护国寺的松柏更懂得以静制动。”
宁王还了一礼。
“沈姑娘,咱们来日方长。”
回了镇国公府,母亲迫不及待地与我谈起今日太子冠礼之事。
“太子竟在冠礼上请陛下为那贱籍封太子妃,还向皇后讨要太子妃的信物。”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说你藏了信物不还!”
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金柱嗡嗡震颤,皇上将玉笏狠狠掷在丹墀上,震得龙纹香炉里的香灰泼洒半地。
“纵容党羽强占民田,豢养青楼女子奢靡享乐,你知不知道现在坊间如何传你?”
皇上龙颜大怒,“萧景明!
你当真以为太子之位是这么好坐的?”
阶下太子冷汗涔涔,正要辩解,皇上突然抓起案上一张奏折,向太子当头掷去。
“前日户部呈上的河工银账,竟有七成进了你党羽的腰包,银钱尽填东宫金窟!
来人!
即刻传旨,接大皇子回宫,着礼部拟诏,宁王辅政,太子禁足三月,着宁王率人清查东宫账册!”
谁知太子仍是看不清形势,竟当场高呼:“父皇明鉴!
《礼记》有云‘立嫡以长不以贤’,孤乃皇后亲生嫡子,那护国寺的野种怎配查东宫账册!”
皇后娘娘气得当场便晕了过去。
皇上额角青筋暴起:“你若是不在东宫好好反省,朕便让钦天监奏你僭越妄为,废了你东宫储位!”
太子在殿上高喊:“父皇难道要为了个野种,废了孤的太子印?”
可惜,皇上早已拂袖而去。
6、我恨不得抚掌大笑。
太子竟还骂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野种,这不是变着法儿的骂他自己吗?
这蠢货太子,向来是看不清形势的。
我母家身份尊贵,能帮他坐稳太子之位,皇后娘娘方才许了我这太子妃。
普通人家的女儿十五岁及笄后便能成家,我硬是等到了太子冠礼这年。
可他却因我比他大了六岁,万般看不起我。
更是从江南带回来了苏婉这青楼女子,辱我镇国公府。
若非父亲在朝中有些势力,我早就成这京城的笑柄了。
我又岂能让太子如愿?
上次我派人打探太子的事,查出太子党羽贪墨河工银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