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表姑母,为何一母同胎,二哥哥却要比大哥哥小上一圈?”
皇后娘娘眼中含泪,看了看瘦弱无力的二皇子,又看向结实强健的大皇子。
最终决定将大皇子景玄送去护国寺,把身体不好的二皇子景明留在身边照料。
回到镇国公府后,父亲对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朝的太子之位,向来是立嫡立长,你们却将大皇子送去护国寺,二皇子留在宫中,这算是怎么回事?”
母亲却心知肚明:“梧儿还小,她又哪里懂得这些?
更何况,皇后娘娘心若琉璃,送谁留谁恐怕早有决断,又岂是我梧儿一句话就能左右得了的。”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
“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雨帘裹着花瓣砸在窗棂。
桌上书页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父亲压下翻飞的书页,喃喃道:“这天……恐怕真的要变了。”
5、回到闺房,我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若不是今日进宫,我还不知道,太子竟能做出纵容党羽强占民田这种事来!
他还有多少事情是我想不到的?
我吩咐下去:“派人多打探些太子的事。”
月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过几日便是太子的冠礼了,咱们……”我叹了口气。
可那一日,也是另一人的冠礼。
“冠礼那日,我会去护国寺为太子祈福。”
太子与苏婉正打得火热,我也不必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倒不如借着去护国寺祈福之名,见一见那位大皇子。
护国寺。
暮色浸透护国寺的飞檐,七十二盏长明灯在松柏间次第燃起。
我踩过青苔斑驳的石阶,忽闻梵唱穿透松涛。
铜磬之声骤响,大皇子玄色披风掠过月洞门,腰间螭纹玉珏泛着淡淡幽光。
“沈姑娘的佛珠,倒是与护国寺的晨钟一样清亮。”
他屈指轻弹我腕间檀木珠,“今日是太子冠礼,沈姑娘不去东宫观礼,怎么倒是来了护国寺?”
我向大皇子行了一礼。
“今日……也是大殿下的冠礼。”
萧景玄喃喃道:“是啊,可是又有谁会记得?”
我微笑道:“自然有人记得。
臣女记得,皇上与皇后更是记得。”
忽闻净鞭三响,圣旨自远方快马而来。
老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镇守护国寺祈福二十载,德被苍生,今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