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们什么?”
我打断他,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看在你和我闺蜜上床的情分?
还是看在你骂我黄脸婆的份上?
陈宇,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忏悔,我嫌脏。”
挂掉电话的瞬间,顾景深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将一件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和不值得的人置气,伤身体。”
他的指尖擦过我的耳垂,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只是觉得可笑,人怎么能自私到这种地步。”
三天后,我去分公司视察,刚下车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苏经理,请问您对前夫陈宇先生在贵公司楼下跪求复合一事有何看法?”
我皱眉拨开人群,只见公司大门台阶上,陈宇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油腻地贴在额角,正对着镜头哭喊:“晴晴,我知道错了!
你回来吧!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
周围的写字楼白领举着手机拍照,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这不是那个抛弃糟糠妻的陈总吗?
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活该!
听说他公司破产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啧啧,想求前妻复合?
人家现在是顾氏集团的大红人,能瞧得上他?”
陈宇大概也听到了议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仍固执地跪在那里,像一出蹩脚的苦情戏主角。
我深吸一口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
“晴晴!”
他伸手想抓我的裤脚,被顾景深的保镖稳稳按住。
我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阳光在我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恰好将他笼罩在一片阴影里:“陈宇,你在我这里,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你真这么狠心?”
“狠心?”
我笑了,“比起你和林悦联手把我当傻子耍的时候,我这算什么?”
我蹲下身,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当初挪用的那笔公款,我已经让律师整理好证据了。”
陈宇的脸“唰”地一下惨白如纸,瘫坐在地上。
记者们见状蜂拥而上,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整理了一下裙摆,在顾景深的护送下走进大厅,身后的喧嚣渐渐被自动门隔绝。
“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