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去……看清一些事情。”
他租下了那处小别院。
那别院很小,两进的院子,只有三两间屋子。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桂花树,此刻并非花期,显得有些寂寥。
当林昭第一次踏进那别院时,他感觉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缠绕在屋子里。
那是柳烟和顾远留下的痕迹。
他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仿佛能看到他们在此相拥,在此耳鬓厮磨。
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透不过气。
他回到医馆,沈清荷还在那里守着。
“那别院……我租下了。”
林昭说。
沈清荷的目光闪了一下。
“你若没有去处,可以过来。”
林昭顿了顿,补了一句,“那里有空屋子。”
沈清荷没有立刻答应。
她沉默了许久,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最终,她轻声说:“多谢林郎君。”
第二日,沈清荷也搬进了那别院。
她只带了些简单的衣物和一卷绣品。
她住在西边的厢房,林昭住在正屋。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小小的院子。
那别院,曾经是他们伴侣偷情之地,如今,却成了他们共患难的避风港。
夜里,别院里很安静。
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林昭睡不着,他起来走到院子里。
月光洒下,桂花树的影子,斑驳地投在地上。
他看见沈清荷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他走到屋檐下,轻轻叩了叩门。
“林郎君?”
沈清荷的声音有些惊讶。
“睡不着。”
林昭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清荷穿着单衣,坐在桌前,桌上放着她未完成的绣品。
“喝点水吧。”
她递过来一个茶碗。
林昭接过茶碗,慢慢喝着。
两人坐在院子里,面对着那一棵老树。
“你恨他们吗?”
沈清荷突然问。
林昭苦笑一声:“恨。
可恨又能如何?”
“我也不知。”
沈清荷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只想知道,究竟是为何。”
他俩聊到深夜。
从各自的婚事,聊到对伴侣的期望,再到如今的失望。
他们发现,彼此的心境竟如此相似。
林昭对柳烟的温柔体贴,沈清荷对顾远的依赖信任,都被无情地撕碎了。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陌生人坐在这里,说这些话。”
林昭轻声说。
沈清荷抬头看着月亮。
月亮很圆,很亮。
“我也从未想过。”
她轻声说。
那夜,他们没有再说太多。
可那些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