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说,那儿能让她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陆远知道,那儿也藏着危险。
他开车去找她。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五颜六色的光线,把每个人都染得模糊不清。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坐在角落里,身边有个男人。
那男人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许晴没有推开他。
陆远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他僵在原地,像被抽干了力气。
他走到他们桌边。
“许晴。”
他声音很低。
许晴抬起头,看到他,脸上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慌乱。
“陆远?
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平淡,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那男人看了陆远一眼,眼神里带着挑衅。
陆远没有看那个男人,只盯着许晴:“回家。”
许晴没动,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我不回去。”
陆远觉得喉咙发紧,呼吸困难。
他伸出手,想拉她。
她抬起手,挡开他,动作很重。
“别碰我。”
陆远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着她,眼前一片模糊。
他转身,走出酒吧,像个逃兵。
他骑着摩托车在深夜的街头狂飙。
风呼啸着,吹散了他的理智。
他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回到家,家里一片狼藉。
许晴砸了电视,把桌子掀翻,摔碎了所有的碗碟。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浑身颤抖。
他走过去,抱住她。
她在他怀里哭,哭得撕心裂肺,像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
“陆远,我好难受,我不想活了。”
她声音沙哑。
他抱紧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她的绝望,他知道,这种绝望像个无底洞,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填不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熬着。
许晴的病情越来越重,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她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说话,不吃饭。
陆远每天下班回来,推开门,都像在推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有天晚上,乐队在livehouse演出。
陆远站在台上,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闭着眼,拨动吉他弦。
歌声从他喉咙里冲出来,带着他所有的困顿和无力。
唱到一半,台下突然一阵骚动。
陆远睁开眼,看到许晴倒在人群里,身体抽搐着。
她发病了。
现场一片混乱。
音乐戛然而止。
陆远扔掉吉他,冲下台。
他拨开人群,抱住许晴。
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