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抽出,注入阿辞体内。
“卿辞!
不可!”
墨影想要阻止,却被白光震飞。
阿辞的记忆在血脉共鸣中彻底复苏:坤宁宫的风雪,鸩酒的剧痛,还有赵晏辰那句 “柳家都是叛贼”。
她看着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泪水混合着雨水滑落:“赵晏辰,你说过会以十里红妆娶我,可你给我的,只有满门抄斩和一杯毒酒。”
白光散去时,阿辞的眼中已无半分茫然,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而赵晏辰软软倒地,看着她转身走向墨影,手中紧紧攥着那半块带血的玉佩。
“墨影哥哥,”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回京城,给父亲和族人报仇。”
墨影扶住她,看向地上的赵晏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陛下,这‘还魂秘术’会让您每想起柳小姐一次,就如剜心般疼痛。
这,是您欠她的。”
雨幕中,阿辞最后看了赵晏辰一眼,那眼神像极了当年饮鸩时的绝望。
她转身离去,银指环在雨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被血泪浸透的柳叶序。
赵晏辰躺在泥泞里,任由雨水冲刷着脸颊。
心口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可他却笑了,笑得咳出了血。
卿辞,你记起来了…… 真好。
只是这剜心之痛,能否换你一世安稳?
江南的雨还在落,而京城的风云,已因这场重逢而彻底改变。
那本写满泪与殇的柳叶序,才刚刚翻开最痛的一页。
第六章 宫墙雪,血薇开江南的雨终究没能留住离人。
阿辞随墨影北上的那日,京城初雪。
赵晏辰裹着玄色大氅立在午门城头,看雪花落在琉璃瓦上,恍惚又见到十年前那个在相府花园里追着柳絮跑的少女,她回头笑时,鬓边杏花与雪同落。
“陛下,王中丞已被拿下,供出当年与墨影合谋伪造密信。”
李德全递上认罪书,手指触到他袖中半块带血的玉佩 —— 那是他用皇室秘药吊命,强撑着从江南赶回的第三日。
赵晏辰接过卷宗,目光落在 “柳相通敌” 四字上,突然撕得粉碎。
雪沫混着纸灰落在他肩头,像极了阿辞饮鸩时他咳出的血。
三日后,宫宴。
阿辞身着一袭血红色宫装,挽着墨影的手臂步入太和殿。
殿内烛火通明,映着她鬓边那朵用柳家祖传赤金打造的血薇簪,簪尖嵌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