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辞……” 他喃喃出声,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阿辞闻言,眉头微蹙,下意识地抚上胸口。
这个名字…… 为何会让她如此心痛?
温衡见状,立刻将阿辞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赵晏辰:“你是何人?
为何认得她?”
赵晏辰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向阿辞,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她还活着!
她真的还活着!
可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认得他?
“卿辞,我是阿辰啊!”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指尖却在离她寸许的地方停住,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重逢,“你看看我,我是赵晏辰!”
阿辞看着他眼中的痛苦与急切,心脏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她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不知道…… 我不认识你……不!
你认识我!”
赵晏辰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蹙眉,“你忘了吗?
杏花微雨,相府花园,你说过要等我君临天下!
你忘了我们的定情玉佩吗?
你忘了……”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破了阿辞脑海里的迷雾。
零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飞雪里的红墙,饮鸩时的剧痛,还有那枚碎成两半的玉佩……“啊 ——!”
她痛苦地抱住头,银指环发出刺眼的白光,“别再说了…… 好痛……陛下!”
李德全惊呼着上前,想要拉开赵晏辰。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沈砚突然上前,挡在阿辞身前,对着赵晏辰拱手笑道:“这位先生,在下沈砚。
阿辞姑娘大病初愈,记性不佳,怕是认错人了。”
赵晏辰这才注意到沈砚,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死死盯着阿辞,她的痛苦如此真实,可她眼中的茫然也绝非作伪。
她真的忘了?
“温老先生,” 沈砚转向温衡,语气和缓,“既然阿辞姑娘身体不适,在下就先告辞了。
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他深深看了阿辞一眼,转身离去。
赵晏辰看着沈砚的背影,又看看怀中痛苦呻吟的阿辞,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柳相的死,柳家的冤案,还有此刻失忆的卿辞,以及这个突然出现的沈砚…… 这一切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雨又下大了,打在苏锦楼的青瓦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