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没有呼吸。
我又去摸他的颈动脉。
没有脉搏。
林先生……死了。
我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脑一片空白。
他死了?
怎么会?
什么时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必须报警。
就在我准备拿出手机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药瓶,旁边散落着几颗白色的药片。
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眉目清秀,笑得很温柔。
她的脸型……和林先生尝试画在那些“纸片人”脸上的轮廓,有些相似。
在相框旁边,还放着几张纸。
我颤抖着拿起那些纸。
第一张,是一封信,或者说,遗书。
字迹娟秀,但笔力虚弱。
“昀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离开了。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请原谅我这些日子给你带来的困扰。
我知道你一直在观察我,我知道你很好奇。
其实,我并没有恶意。
我叫林沐。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阿雪。
她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她是学美术的,最喜欢做各种纸艺。
我们曾经一起梦想开一个纸艺工作室。
她走后,我的世界就崩塌了。
我无法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我开始尝试用她教我的方法,制作人形的纸偶,我想把她留下来。
一开始,只是小小的纸娃娃。
后来,我越来越不满足,我想做出和她一样大小,一样逼真的‘她’。
我辞掉了工作,搬到这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把自己关起来,没日没夜地做。
我查阅了大量解剖学和绘画的书籍,学习如何让纸偶更逼真。
我甚至……开始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我想知道,皮肤的质感,肌肉的纹理,怎样才能用纸完美地复制出来。
你看到的那些‘纸片人’,都是我的失败品。
我始终无法画出阿雪的眼睛,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
我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营养不良,还有……一些因为长期接触化学颜料和胶水导致的并发症。
医生早就警告过我。
昨晚,你掉进来的那个东西,让我知道,我可能真的吓到你了。
我不想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或许,这样结束,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我可以去找阿雪了。
这些纸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