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叶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现在听来,只觉得讽刺。
“说吧,什么交易。”
我扯掉手上的输液针,鲜血立刻渗出来,滴在床单上。
沈砚递来棉签,手指修长,关节突出:“我出钱帮你整容,换个身份,你帮我找到他们夫妻俩的犯罪证据。”
我冷笑:“你当我是棋子?”
“不,”他看着我,眼神犀利如刀,“你是猎人,他们是猎物。
而我,只是提供猎枪的人。”
我摸着脸上的纱布,想起顾言最后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堆垃圾。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为什么帮我?”
我问。
他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着工装的女人,站在建筑工地前,手里拿着银杏叶书签——和我送给顾言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是我母亲,”沈砚的声音低沉,“顾言当年靠剽窃她的设计稿发家,却在她查出癌症时,断了所有资助。”
我盯着照片里女人的眼睛,忽然觉得那目光似曾相识——那是被信任的人背叛后的绝望,和我镜子里的眼神一模一样。
“成交。”
我伸出手,纱布下的伤口扯得生疼,“但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下地狱。”
沈砚握住我的手,掌心有薄薄的茧:“相信我,他们会的。”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明天就安排手术,主刀医生是我的人,会给你一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连顾言看了都会心悸的脸。”
我接过黑卡,指尖划过卡面的银杏叶纹路:“然后呢?”
“然后,”他起身走向门口,风衣在身后扬起,“你会以留法设计师苏晚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而我......”他转头,嘴角勾起冷笑,“会成为他们永远想不到的,致命威胁。”
病房的门轻轻合上,我盯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忽然笑了。
消毒水的气味不再刺鼻,反而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清凉。
我摸了摸沈砚留下的银杏叶书签,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凡杀不死我的,必使我强大。”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悦耳,像复仇的鼓点。
我按下呼叫铃,对护士说:“麻烦帮我联系主治医生,我要尽快安排手术。”
护士离开后,我打开手机,删掉所有与顾言相关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