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也无妨。
可我们小本生意,若依你这套新法,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他瞥了眼沈砚腰间的沈家纹银佩,“听说城西药行最近断了沈家的犀角货?
巧了,徐某今早也听说‘仁心堂’要自种百草园 —— 沈公子这是要断了同行活路?”
“周掌柜这话可笑。”
沈砚忽然起身,袍角扫过满地药渣,“沈家自种百草园,是为了杜绝假药害人,上月贵馆售出的‘天麻’实为‘紫茉莉根’,导致病人呕吐不止,这事 ——” 他指了指墙上悬挂的医者仁心牌匾,“按医律当如何处置?”
周掌柜脸色骤变,讷讷说不出话。
陈掌柜见状急忙插话,试图挽回局面:“就算你有理,可女子学医本就不合祖制!
你让她们抛头露面,日后谁家姑娘还敢嫁入沈家?”
“沈家为金陵豪门,我乃沈家独子,却让两位夫人抛头露面,为何?”
沈砚忽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众人,“吾妻晚棠有云:‘夫医者,非仁爱不可托也。
昔仲尼论政,首重民胞;孟子言仁,必及恻隐。
虽女子之身,草泽医人,愿承岐黄之术,以仁心为刃,剖人间疾苦;以圣教为舟,渡天下沉疴。
’” 他翻开苏晚棠新抄的《女科证治》,“诸位可知,此书第一页记的是什么?
是城郊农妇因‘女子不可问诊男科’,生生拖成癥瘕而亡的血案!”
李掌柜仍不死心,冷笑道:“你不过是借着沈家权势打压同行,别拿‘仁心’当幌子!”
“若真是打压,” 沈砚忽然逼近半步,眼中寒芒乍现,“我昨日便该让官府封了诸位的药铺。
但沈某要的不是一家独大 ——” 他转身推开窗,望着后院正在晾晒药材的苏晚棠和王若璃,前者正踮脚教少女辨认黄芪与党参,“‘尝谓医者如良相,良相调阴阳于庙堂,医者和气血于草野。
’某不才,愿与妻子一道,为天下之‘司命’—— 春播艾蒲以驱疫,夏施凉剂以拯暑,秋备膏方以养民,冬煮姜茶以御寒。
助妻著书立说,广传岐黄之秘,使乡野有知医之人,闾巷无枉死之民。”
他忽然从案头抓起一把黄芪,撒在石桌上:“诸位看看这些药材,根须纠缠不分彼此,正如医者本该同气连枝。
如今却为了几两银子的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