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端着鎏金托盘走了进来。
家族纹章的火漆印在信封上,就像一块凝结的血痂。
“长老会派车来接您了。”
我用拆信刀挑开火漆,联姻对象的资料页飘了出来。
对方是一位二十六岁的金融新贵,名下有三家风投公司,照片里他戴着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
“通知公关部准备通稿。”
我舔掉指尖沾上的火漆,松香味在舌尖散开,“就说我下个月要竞标东海岸填海工程。”
碎纸机嗡嗡作响地吞掉联姻函时,我对着穿衣镜调整钻石耳钉。
镜子里的人唇角挂着冷笑,锁骨上的淤青已经淡成了浅褐色。
商战初体验,演技爆表!
我把联姻函碎成渣的第二天,就让助理把东海岸填海工程的可行性报告重重地拍在林氏集团会议室桌上,那“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原书里这项目是苏婉儿给林家挖的坑——她联合境外资本哄抬建材价,等我们签完合同就断供,最后林家被迫低价转让股权,彻底退出沿海市场。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翻着自己熬夜标红的成本表,指甲有节奏地敲着“进口钢材替代方案”那页,发出清脆的“嗒嗒”声:“联系省内三家钢铁厂,明早十点前把定制化报价单发到我邮箱。”
李管家端茶进来时,目光扫过我眼下青黑的黑眼圈,像两团暗沉的乌云:“小姐,长老会说下周三必须见那位周先生。”
“周明远?”
我扯松领口,脖子上的肌肤感受到一丝清凉,原书里这男人表面是金融新贵,实则是苏婉儿的暗桩,专门来查我“不能生育”的谣言。
“让司机八点送我去码头。”
我把碎纸机里的联姻函残渣倒进垃圾桶,那细碎的纸片飘落的声音,好似无声的叹息,“我要亲自去看填海工地。”
谈判当天的会议室热得反常,空气像被火烤过一般,热浪一阵阵地扑在脸上,我扯了扯真丝衬衫袖口,那丝滑的触感从指尖划过。
抬眼就看见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金丝眼镜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袖扣是顾家的云纹图腾,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正是顾北辰的特助陈秘书。
“林小姐。”
陈秘书推了推眼镜,那眼镜腿与手指摩擦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把项目书翻到风险评估页,“我方